了天师周全吗?真要出了事,是拿你的脑袋谢罪,还是拿我的脑袋谢罪?”
朱天这才闭上了嘴。
孙冠坐在牛车里,耳中传来两个弟子的争执,闭目随着牛车的摇晃入了定。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双眼,让牛车停下,道:“墨君,去看看,赤翼怎么追过来了?莫非台城有变?”
墨君躬身称是,往后迎出数里,果然看到赤翼正飞驰而来。引到牛车前,赤翼禀告了含章殿内的惨况,孙冠久久不言,墨君和朱天、赤翼对视一眼,由墨君试探着问了声:“天师,赤翼还在候着……”
“让白长绝负责金陵一切事宜,可独断专行,荆、雍、江、郢、扬、南豫等六州之地的道民皆听从调遣,但有令出,如我亲临……”
“请太子赐药续骨,不惜代价救治卫长安。等我回鹤鸣山之后,会让李长风亲至金陵为他诊治,可保无虞……”
“注意疏通柳氏和庾氏的关系……柳宁向来亲近道门,太子登基离不开柳宁的支持,通过他可安排我们的人居于要职……”
“至于袁氏,就算不支持道门,也不会和道门为难……”
“太子登基之初,定会大力整饬中军,这是安插人手的良机。中军必须有道门的人,此事可秘密操持……”
“提防司隶府!”
孙冠从未这般长篇大论的交代弟子们如何做事,若是范长衣活着,何须他来操心这些?连话都不用说,自会处理的妥妥当当。可现在范长衣战死,阴长生受伤,道门竟无可用之人,百年基业,凋零至此,是谁之过?
赤翼谨慎的把孙冠的谕令复述一遍,逐字逐句,无一错误,连语气和声调都几乎相似,然后毫不拖泥带水的赶回金陵传令。
而此时,天际间才浮出一抹淡淡的鱼白!
真是漫长的一夜……
牛车继续前行,去金陵三十余里,有道蜿蜒的山涧,壑谷森森,巉岩峻峻,当地村民称为走蛟涧,正逢多日雨水,山洪爆发,涧水滔滔,气势惊人。
山涧两侧只有一座石桥,桥身较宽,十分坚固,可缓缓行牛车。桥下悬剑,相传走蛟经过时可斩之护桥。
刚过桥半,孙冠掀开帷幕,微微笑道:“大天主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声音柔细,却如天雷炸响。
山林里飞出无数惊鸟,有一人着青衫握长剑,踏空而来,刹那间剑气纵横,激荡落英缤纷,凄美如画!
孙冠破顶而出,如飞龙在天,凌云不落。
时间凝固。
然后一眼千年!
御车的青牛从鼻梁露出浅浅的剑痕,骤然延伸至脖颈、躯干和尾巴,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从正中线分成两半,却没有一点血迹溅出。
这道剑气,竟连青牛身里的血都蒸发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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