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眼昏花都看得出秦宜宁的憔悴,担忧她旧疾复发,赶着她去休息。
秦宜宁补眠的时间,逄枭与虎子已回到了奚华城中。
面对眼前横眉怒目、白馒头似的大太监赵月水,逄枭微一挑眉,道:“赵公公的见面礼真特别,迎面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通敌?叛国?赵公公,这是你为本王定的罪吗?”
赵月水是周帝特派而来的监军,专门观察逄枭在前线动静,有权直接上折与周帝奏报前线消息。
赵月水本身就受周帝的重视,加之他与司礼监秉笔太监厉观文既是同乡又是父子。
出门前,赵月水的干爹厉公公私下里嘱咐过不少,又听得一些传闻,心中对逄枭就存了一些轻蔑之心,何况不论他做的如何,京中都有干爹帮忙维护,聪明的人谁又敢对监军不敬?
赵月水得意的一笑,“王爷真是会开玩笑,咱家哪里有权利定罪王爷?不过王爷身为主帅,却擅离职守,您这么做,对得起皇上对您的信任吗?对得起浩荡皇恩吗?”说着话,冲着北方拱手,高傲的抬着下巴瞪视着逄枭。
逄枭玩味拿过引枕靠在背后,舒服的靠坐在圈椅上,穿着黑色绸裤的笔直双腿架在桌上,悠哉的道:“敌国新来的主帅,一个月有三十天避而不战,本王闲得慌,难道不行去勘查一下地形?”
“敌军不战,王爷就要想法子去让他们战,您这般闲逛,可想过虎贲军一天就要花费多少嚼用?皇上信任您,给您银子给您粮草,您就是这般回报的?”
赵月水话音十分的强硬,一双黑眼睛像是嵌在白馒头上的小黑豆,“王爷如今做法,咱家少不得要向皇上直言禀告的。”
“啧啧。”逄枭把玩着手中的马鞭,“真是有趣儿,赵月水,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这里是何处?”
逄枭的声音十分慵懒,语气和气的像是在与人谈论天气。
可赵月水却觉得浑身一紧,色厉内荏的道:“王爷也不要忘了,这天下都是谁的地盘!”
“大胆!”虎子早就看不惯这胖墩墩的馒头,飞起一脚就将赵月水踹的蹬蹬倒退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们王爷面前,岂容你放肆!”
“逄之曦,你才大胆!你居然敢殴打咱家!”
“殴打?”逄枭噗嗤笑了,慵懒的一手撑着额头,凤眸微微眯道:“将赵公公高价倒卖消息,侵吞军粮,勾结当地士绅的罪名都罗列出来。他通敌叛国,被本王的侍卫逮了个正着还敢睁眼说瞎话。把这些都奏报给皇上。
“本王身为一军统帅,容不得身边有这样一个祸患,是以当场斩之。再替本王草拟奏折,上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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