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郑大人的话是对的。
可是她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安稳是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之上?
她知道人分三六九等,有高低贵贱分别,可是她自小长大的经历,让她从来不会看低任何下人。下人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她的命就比别人的高贵?
秦宜宁熬了一宿,这会子已经是脸色煞白眼底发黑,加之这一晴天霹雳,更是让她眼前发黑。一时间脑子浆糊一般,想救惊蛰,却一下子想不出办法。
正当郑大人关切的询问时,外头便来人回话,“禀大人,礼部秦尚书来了。”
“快请进来。”
郑大人立即出去相迎。
秦槐远还穿着昨日上朝时的官服,面色也十分疲惫,看样子也是一夜没睡好。
秦宜宁给秦槐远行了礼。
秦槐远便笑着道:“宜姐儿,跟为父回去吧。”
秦宜宁的嘴唇抖了抖,刚要说话,秦槐远就道:“你也在外一面一夜了,也该回去好生休息。”转而又对郑大人道:“郑兄,真是叨扰了,劳烦郑兄照顾小女。”
“哪里的话,都是自己人。”郑大人笑着客气了一番。
秦宜宁觉得多留无益,就只好跟着秦槐远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