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静湖与秋飞珊夫妇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来的只有逄枭夫妇与两个孩子,秋飞珊索性就脸家里有体面的仆妇也叫了来,一起来热热闹闹的添盆。
有人添桂圆进去,稳婆便道:“小公子文曲星转世,连中三元。”
有人添莲子,稳婆立即道:“连生贵子。”
秦宜宁不在乎添盆的金银都是要给稳婆的, 添的都是状元及第的银锞子和金瓜子,稳婆看的双眼冒光,就连说吉利话的声音都高亢了不少。
添盆之后,稳婆麻利的给焱哥儿洗澡,婴儿柔嫩粉白的皮肤被稳婆粗糙蘸水的手一碰,立即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稳婆还大声笑道:“响盆喽!响盆喽!大吉大利!吉祥如意!”
一套程序下来,焱哥儿哭的小脸都红了,待稳婆和老嬷嬷将祭品纸钱端出去烧掉,将黄白之物收拾妥当,秋飞珊急忙催穆静湖将孩子抱给她。
秦宜宁与逄枭便带着昭哥儿和晗哥儿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二人商量了一番,到了家秦宜宁便给廖知秉写了一封信,将打探辉川县消息的事交给他来办。
逄枭命人去将信交给了钟大掌柜,回头便安排了人去接谢岳和徐渭之来府中。
傍晚,外院书房灯火通明。
谢岳与徐渭之早一步坐在厅中等候,随着屋门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二人赶忙都站起身。
帘笼一挑,逄枭先引秦槐远进门。
谢岳与徐渭之恭敬的一揖扫地。
“见过秦公。”
秦槐远谦逊还礼,“二位先生不可如此多礼,在下并非阁臣,当不起这一声称呼。”
“当得,当得。秦公心怀天下,足智多谋,足当得起这一声称呼。”
逄枭笑着请秦槐远上座,“岳父大人,请坐。”
秦槐远笑着颔首,回身请众人都落座。
秦宜宁便站在了秦槐远与逄枭的身后。
逄枭道:“今日请岳父大人及两位先生来,是为商讨回京之事。”
秦槐远闻言轻叹了一声,灯光下,一双仿若看透世事的眼瞳温和的望着逄枭。
“你已经决定了吗?”
逄枭笑着点头,“岳父大人,想必我与宜姐儿的处境和想法,您都知道。我们无路可退。”
秦槐远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难处?只是本心里他还是希望他的孩子们都能够远离危险的。
但现实与预想往往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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