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照亮,脸颊比平日红润许多,端的是明眸皓齿、顾盼神飞。
逄枭看的心中动容不已,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秦宜宁还能笑的如此开怀,可见许多事她已经看开了。
“我原本一直担心宜姐儿会钻牛角尖。”逄枭笑着对秦槐远道,“您与岳母要带着昭哥儿回夕月,于宜姐儿来说,就像是被斩断了一直手臂。她想念父母,也想念孩子。偏偏山高路远又不能丢下我自己跟着你们去。她的痛苦我心里都清楚……不过现在好了,看她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宜姐儿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子,否则她都活不到我寻到她,她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值得人为她付出。”
秦槐远负手而立,须髯飘飘,笑容温和,纵然已青春不再,却依旧是那个名满天下的智潘安,容颜的老去换回的是岁月的沉淀,这种历尽千帆后积淀下的沉稳,是逄枭所不能及的。
“岳父,您放心吧。这些年来宜姐儿对我的恩情我一刻也不敢忘。我对她的心意比当年更甚。我知道岳父担忧宜姐儿,也不能信任我……”
“不。皇上。”秦槐远笑着看向逄枭,打断了他的话,“我当然相信你,否则也舍不得将女儿和孙儿都留在你的身边。只是我也知道你的为难。身为臣子时,都难免不为了拉拢同僚而做一些姻亲,同僚赠的美妾也不能不收,身为帝王,这样的事只会更多。我不是信不过你的人品,而是太明白其中艰辛。”
秦槐远再度冁然一笑,“不过作为父亲,为自己的女儿留个后路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心意,这倒不与什么自立王朝之类的事有关。”
逄枭也有心腹谋士,那些有从龙之功的臣子各自都有心思,极为心腹的几个也知道夕月之事,秦槐远不肯留在京城养老,反而要带着大皇子去夕月发展,这难免让这些臣子心中存疑。
大皇子才几岁?但凡秦槐远有自立之心,都可以将个孩子拿捏的团团转,到时候夕月发展壮大,岂不是成了第二个鞑靼?
这些怀疑之所以没有人在逄枭跟前说,只是因为这些日逄枭对秦宜宁的宠爱和尊重,让下面的人说话前都多了几分考量。
可就算没人去说,练达如秦槐远又如何想不到?他将此话说开来,也是让逄枭知道他的心思。人心易变,以免将来逄枭想起此事心生怨恨和忌惮。
逄枭如何不懂秦槐远的意思?
他连连摆手,郑重的道:“岳父的意思我明白,咱们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说一句可能显得虚伪的话,我当初决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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