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院正屋之中,詹嬷嬷眼瞧着一炷香燃尽,笑着颔首:“姑娘不愧是秦丞相的嫡女,果真聪慧过人、一点既透,这站姿姑娘学的极好!您这会子也该乏累了,不如歇一歇?”
“多谢詹嬷嬷。”秦宜宁虽应着,端庄的身姿却并未乱一寸,只是神态上多了几分放松。
詹嬷嬷见她如此,更是喜欢。
“姑娘学以致用,是极有灵性的。这规矩礼仪虽人人都懂,却不是人人能做的漂亮。今后您要做的,是要让新的习惯深入您的骨髓,让您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肉,都拥有新的记忆,这样才能有处变不惊的风仪。”
“詹嬷嬷说的是。”秦宜宁深感赞同,认真的点头。
“往后姑娘的一举一动,不论是坐、卧、行走,每一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奴婢都会仔细为姑娘讲解,让姑娘领会到您的每一个举动和眼神,都会带给旁人什么样的感受。”
秦宜宁闻言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见她这般神态,詹嬷嬷忍不住教导道:“您是大姑娘了,有些话奴婢不说您也懂得,如姑娘这般的大家闺秀,未来的路就全在婚姻一途之上。而且如您这般家世煊赫的贵女,您未来的夫家底子并不会弱。
“身为女子,能得夫家的喜爱,中馈女红、品行才华要紧,而大宅生活中,少不得与人交往,孝顺长辈和睦姑嫂自然最是要紧的,能在与人交往之时,准确的把握住自己的一举一动,能将各种意思精准的表达出来,并且能从旁人细微的小动作上分析出人的心情和心理,这样的本事虽不是人人都能学会,但姑娘可以尝试去了解。”
秦宜宁闻言,望着詹嬷嬷的眼神充满了感佩。
这是秦宜宁回府之后,第一次有人将她既定的未来摊开在面前,然这般对她坦诚的人却不是她的母亲、祖母,或者任何的女性长辈,却是一位教养嬷嬷。
她知道,詹嬷嬷只是教导规矩来的,许多话她不说也可以。
如此格外的关照,她感激不已。
詹嬷嬷一对上秦宜宁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翦水大眼,心里就喜欢,笑着道:“就如姑娘现在的眼神,奴婢能看得出您的欢喜和感激,奴婢方才说的,其实就是这个意思,自己会用肢体语言,又能够读得懂旁人的肢体语言,能做到这些姑娘往后在夫家也会便利许多。您或许没有总结这些,如今却是已经不经意在用,而且奴婢也感受到了您的善意。”
秦宜宁脸上便有些微的红晕,颔首道:“我明白了。”
詹嬷嬷又道:“规矩礼仪,其实是分开来的两个意思,规矩是一种规则,若做错了有可能引人笑话,更可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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