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的靶子后果可以想见。而且曹皇后久居宫中,皇上的身边难保不会有他们的眼线,万一被他们的人事先知道了父亲与皇上之间的谈话,事情一样是要泡汤的。”
秦宜宁越说,越觉得这样做法着实凶险,面色也凝重起来,“若为皇上尽忠而不能全身而退,那便是亏了。所以说这中策也不妥当。”
秦槐远见秦宜宁分析的句句透彻,明明是个年轻轻的小姑娘,思考之全面却比久在朝堂浸淫之人也不遑多让。
此时的秦槐远,心中对女儿喜欢更甚,也越感慨为何这不是个儿子,若她是个男孩,他秦槐远就不愁后继无人了。
秦槐远叹息道:“你的分析甚为透彻,为父以为寻常大多数人能想到的良策便是私下去与皇上商议此事。不过风险也的确是有,毕竟忽然而来的变化谁都不能预料。”
被父亲如此夸奖,秦宜宁又是羞赧又是欢喜,一张俏脸红扑扑的,眼眸也亮晶晶的。
“父亲谬赞了。我还有一上策,但是我想以父亲的聪明一定已经想到了。不如咱们一起写下来,看看咱们是否想到一块儿去了。”
秦槐远噗嗤笑了,“你这丫头。好吧,你去拿纸笔来。”
秦宜宁点点头,去黑漆大画案边磨了墨,取了一直紫毫笔蘸了浓墨,又拿了一张纸来递给秦槐远,自己则是另拿了一张纸背对着秦槐远,在画案上书写起来。
一时间,屋内只能听见笔落纸上的沙沙声和秦宜宁垂落在后脑上一串珍珠步摇轻微晃动的声音,墨香幽幽,混合着茶香和糕点香,氛围格外宁静安闲。
秦宜宁几笔写罢,秦槐远也搁下了笔。
二人将两张纸凑在一处,秦槐远字迹飞扬洒脱,秦宜宁字迹娟秀工整,内容却是同样的三个字——曹姨娘。
一种默契之感自父女二人心中油然而生。
秦槐远一时觉得就算这不是个男孩,也是自己一脉相承的骨血,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男是女又有什么要紧,以她的聪慧照旧可做自己的传承。
秦宜宁笑眯眯的取了秦槐远手中的纸,将两张纸一同扔进了地上的炭盆里,火星明灭,纸张迅卷曲焦黑化为灰烬。
“交给她,由她回禀皇上,不但可以卖个人情给她,还可以将咱们家摘的干干净净,到底是否要对付曹国丈,那也是看皇上和曹氏的意思了,反正人不是咱们抓的,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秦宜宁狡黠一笑,又道:“皇上追查刺客下落不是一两天了,银面暗探自然也有这个任务,他们号称暗探,若是这么点拿人的本事都没有,脸可往哪里搁?曹氏不是糊涂人,肯定会将这功劳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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