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晚,在李氏的院子里却是另一种景象。李氏打发人带大格格回房睡觉。她自己亲自看着二阿哥睡着了,才让人抱着回厢房歇息,等身边只剩心腹时,她不禁抱怨道:“成日不让人安生,非要把人都叫到她跟前儿,好摆她的福晋架势。明明就是个面善心恶的家伙,偏要装一副贤良像,真当人不知道她人前人后两张脸?她要真是个贤良的,我的弘昐怎么会没了?连宋氏生的丫头都容不下,若不是她捣鬼,那丫头哪儿会没出月就夭折了?也就爷当她是个好的,看不见她的黑心肠,让我们娘几个受委屈……”
她絮絮叨叨抱怨半天,底下人都不敢接话,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不禁想念起夏风来,夏风人伶俐勤快,脑子还好使,偏偏沾上福晋院里一些腌臜事,福晋要审她,而她知道的又太多,自己只能舍了她,她倒是个忠心的,出府没两天就病死了,没给任何人拿捏她的机会,开始不觉得,现在就能察觉出身边人的蠢笨来,眼见她生气,竟连个知道劝的人都没有!
其实李氏倒是愿望她那几个心腹了,她们不是不知道劝,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劝,听她提起夭折的弘昐阿哥,众人生怕她伤心,觉得还是让她发泄一下,再慢慢开解她,哪里知道一闪神功夫就被贴了个“蠢笨”的标签。
这个夜晚四爷府内各人有个人的心思,真正睡好的恐怕只有海棠院诸人了。
不管夜里又怎样的心思,早上起来日子还要照旧过,转眼就到了八月三十,府里的男主人回来了,毫无疑问,第一个见的就是乌喇纳喇氏和弘晖母子,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别人都成了背景板,舒宜尔哈早有准备,也没什么好不平的,不过李氏却把她的手帕拧成了麻花。
随着胤禛的回归,府里的女人们又开始争宠生涯,舒宜尔哈想着十月三十是胤禛生辰,别人都绞尽脑汁送些有意义有内涵的礼物,自己也不能出格,去年是新进门没表示也就算了,今年若还没表示,就显得自己太不上心,因而也想给胤禛准备一份比较特别的生辰礼。
这点小问题让舒宜尔哈为难半天,若真想弄个特别的、令人印象深刻的礼物,她倒有不少点子,问题的难点在于这礼物不能太特别,这中间的度就不好把握了,舒宜尔哈从下午想到晚上,看到蓝玖点亮了蜡烛,才猛然来了灵感。
让人点了两排蜡烛,把屋子里照的亮堂堂的,舒宜尔哈写写画画半天,弄了个草图出来,刚想让人送去给景顾勒,猛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了,她想见景顾勒一面难上加难,就是传个信给景顾勒都不太容易,哪儿像以前,要么找人去请,景顾勒没一会儿就会出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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