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从最基本的典农司马到典农都尉、典农中郎将,到最高级的流民都督掌管州事。
于度本是久从梁公的昭武旧部,但在兵事上却始终乏甚亮眼战绩,倒也并不是他胆怯畏战,只是在战场上总是差了那么一点运气。早前在黄河南岸作战时,虽然身先士卒甚至身负重伤,但是统计军功仍然不足。
原本同流中多有直升督护者,而他却还仅仅只是一个基层的兵尉,也因为作战负伤而不得不告别行伍。原本以为此生就此沉寂,或能托庇于梁公关照之下平淡了此余生,但却没想到居然在别的方面大放异彩。
若说于度有什么窍门那也谈不上,大概是因性格使然,他就是谨慎、周详。一旦接受什么任务,事无巨细都要拟定一个详细周密的计划,务求面面俱到。大概也是因为性格的缘故,他在军中时几乎没有犯过错,但也一直乏甚亮眼表现。
当这样一点禀赋放在组织流民迁徙方面,便开始大放异彩。于度的周详细致简直发挥到了极限,有一个比较夸张的例子就是有一次他率领一批两千余名壮力从延津前往荥阳,当抵达荥阳驻地后便使人传信军中言道他队伍中混入了三十余名贼人。
待到检查队伍,果然从队伍中搜出多出的三十四人,原本也是难民中的逃户转为盗匪,后来实在掳掠无有所得,所以才又扮作难民加入队伍中。
于度能够察觉出意外加入人众,倒不是他能博闻强记认清楚每一张脸,而是因为他对日耗粮数极为敏感。
队伍中混进人去是不好追查的,本来就是流民集结彼此陌生,也不好互相检举,但每天伤病死亡多少却好清点,每日耗粮多少,只要没有太大波动,一般很少会有人关注。但于度却能通过这细微的波动,察觉出队伍中一点微小变数。
还有这一次多达两万余人的南迁,长达一个多月的旅程,途中或遇风雨又或军队调防临时占道等,但无论是行程还是通知沿途戍点提供饮食、营所,一路行来几乎没有什么偏离。
所以当队伍在正午时分抵达颖口等待渡河的时候,整个队伍中都爆发出一阵颇为热烈的喝彩声,因为从启程那一日开始,于度便告知会在这一日的上午抵达颖口。
当然途中也多有意外耽搁行程,但于度并没有刻意追赶行途,而是将耽搁的路程均匀的加到每一天的行程中,如此精细的统筹能力,实在令人不得不惊叹其能。
“早知于八身具异能,万里行程定于一念,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负责接应此行人员的纪友同样抵达颖口东岸未久,甚至连渡船都还没有准备妥当,迎上于度后,他一边笑语称赞,眸中也是熠熠生辉,他如今负责都督府整体人力、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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