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兄的一幕,情绪很不稳定,今天早上发烧了,”秦苒竟然不自觉哽咽起来,或许是被整个泌尿外科悲伤的气氛所感染,也许秦苒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明明前一天还一起吃饭,一起说笑的人今天却再也看不到。
“杜老师,然然怎么办,凌佳然她怎么办?”秦苒实在不忍回想昨天血泊里的一幕,“然然她亲眼看见郑师兄倒地,血把玫瑰花都染红了,还有那个包——郑师兄省吃俭用好几个月买的——然然要是知道郑师兄为她做到这样,她——”
“我马上到飞机场,下午估计能到枝江市,你帮我看好凌佳然,”杜陌良吩咐,利落的挂断手机。
门外的秦苒依靠着墙,无力而彷徨,她此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好像除掉接受郑师兄已经不在的事实,没有其他可以做。
等医生办公室里开完会,已是半小时之后的事。
主任以及几个主任级别的医生面目严肃的走出医生办公室,不言一句,个个面色凝重。
钟致丞和赵子炀在他们之后走出来。
看到门边的秦苒,钟致丞拉过她,不由分说将她带去自己的办公室。
丝毫不顾身后赵子炀,姚渺众人的眼神。
关上门后,钟致丞面色凝重的问秦苒,“你怕吗?”
秦苒点头,继而摇头,“我会努力让自己接受现实。”
她以为钟致丞要安慰她,不想让钟致丞担心她才这样说。
然而钟致丞并不是这个意思,他说:“郑新的案子结果出来了。一场医闹。”
“什么意思?”秦苒震惊。
“这场车祸有预谋,司机的哥哥曾经因单侧肾脏受损,切除一侧肾脏,导致他不能从事重活,因为承担养家重任,压力大最后选择自杀。郑新是病人当时的管床大夫,”钟致丞说。
“呵,有意义吗?就因为这个,要了郑师兄的命有意义吗?那个杀人犯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他混蛋他混蛋,”秦苒第一次开口骂人。骂的歇斯底里,从心底里发出呐喊。
钟致丞一把抱住秦苒,仿佛将她揉碎。杀红的眼睛,紧咬的牙根,“我也想骂,我也想让他杀人偿命,但是换不回来郑新的命,换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