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年轻时候操劳,年纪大了便有些腿痛风湿,丽山的宫殿一直都未曾修葺,几座泉眼却是通的,池子淘干净,拿帏帐围起来,送太后去泡温泉,实是孝道,大臣也不能说正元帝贪图享乐。
她皱皱眉头,丈夫对亲娘一向孝顺,为着亲娘吃了诸多苦头才把他养大,卫敬容进门之前就已经知道,当时还想把赵太后当成菩萨供起来,如今想想才是可笑,菩萨泥胎木塑,供一尊菩萨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了。
卫善知道此时姑姑还拿不准主意,也不着急,等赵太后替兄长弟弟侄子外甥要官的时候,姑姑一提,正元帝自然就答应了。
赵秀儿就在寿康宫里住下,旁的赵家人却没能进宫来,拉拉杂杂一大堆,带着妻儿家小,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搬来,不在乡间当田舍翁,非得跟着进京,要当官老爷。
正元帝一听来了这许多人,先自头痛起来,再听得竟然还有个“表妹”要当娘娘,啼笑皆非,一下朝便往丹凤宫来。
看妻子撑着头,知道必是同她纠缠一番,坐到她身边:“娘有什么话你也别放在心上,她从来都是这个脾气。”
卫敬容早知道了,哪里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赵太后的不是呢,可话也依旧要说:“我哪里是在想这个,是替你犯愁呢,母亲带了这许多人来,可怎么安置?”
把皇宫当作是原来业州的旧居,凭哪一个乡下亲戚来了,都要住在家中,虽说皇帝也有几门草鞋亲,可皇宫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来的地方。
正元帝一噎,他深知赵家人是没什么见识的,既无见识,又不肯安份,今天不说贵妃,就是当个充容修仪,只怕也要打着名号办下糊涂事来,已经是太后母家,怎么竟这样不知好歹。
“慢慢打消娘的念头就是。”心里也知道自己亲娘难缠,他略坐一坐,还是要去太后处请安,也就必然要见那位表妹了。
卫敬容送他出殿门:“你今儿往徐充容那儿坐坐去罢,她也实在是委屈了。”
正元帝才去了一刻,又风风火火回来了,看模样倒像是逃跑,赵太后一张口,除了让儿子娶侄女,就是替哥哥要官,当年贫时借的半斗谷子,今天却要用爵位来还。
卫敬容把心一平:“这些事合该交给礼部,让朝臣们去议,议出结果来再报给母亲听。”
正元帝在她跟前也有些话不能说,赵太后张嘴便是卫家都是辅国公了,自己的娘家也封个公当当有什么不成,侄子们也都一并进宫当差,卫家有的,赵家自然也该有。
正元帝才说了一句卫家有功,赵太后便哭起来,数着自己年轻守寡把儿子拉扯到大,兵荒马乱提心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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