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写着一个字炸。
“炸井,穆老先生叫咱去炸井!”
白薇一声惊呼,脸上瞬间流露出一丝惊喜,惊喜过后却又是满脸的忧虑,不由地皱着眉头又沉思道:“可是如果炸井的话,万一真如陈国生所说,再把那东西放出来,那可就……”
听到白薇这话,我也沉默了。
而这时就听黄必破在旁边叹了口气,抬头朝我俩笑道:“二位,这件事本来跟我就没关系,我说句话你们别介意。”
“你说。”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现在我根本不会犹豫,我师傅让我干啥,我就会干啥……”
“为什么?因为他是你师傅?”
“不,具体我也说不清楚。”黄必破撇了下嘴,又道:“但我从小就是在师傅身边长大的,他身上的奇怪之处我最清楚不过。总之一般不认识的人见到我师傅,只会觉得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孤僻老头儿,平时除了在铺子里扎纸人剪灵钱,就是给棺材刷漆,要么就去外边溜达,到坟地里和坟头聊天,就跟个精神病一样,可如果认识久了你们就会发现,他身上确实有个跟常人不同的奇怪之处,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任何事都是未卜先知,也慢吞吞的什么事都不着急,恍如世外高人,心里永远藏着秘密。可这秘密到底是什么,我跟了他二十年都猜不透问不出,总之他从不求财求名,就只藏在这扎纸铺里自得其乐,而且,从不害人……”
黄必破最后说出的这四个字是关键所在,也无疑正是我和白薇在忧虑的。
自从北山黄祖一案事发,没等我们听说穆老先生这名字,就已经开始凡事被他牵着鼻子走,后来我和白薇到东坨镇来寻他,更是一路至今都在按照他的部署按部就班,即便抵触也毫无办法……
尤其当时我来见穆老先生时,他和白龙梦境对弈时对白龙所说出的那番话,后来一想更是让我不寒而栗,却不敢对白薇告知。
仔细回想,莫非白龙早已知道自己会葬身北山?难道说连白龙的死,也不过是这位穆老先生的棋局中所走出的一步?
我不敢细想,越想心越乱,越想心越寒。
想到这位神秘的老先生,我不由地又想起另一个人来,三河县八极宫的张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