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泰国,就像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泰国,为什么青黛提出送自己回来,她为了那可怜的不安不愿意回来,是她的不安造成了傅越的死亡,如果她一直在中国好好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看着乌泱泱难过的人群,她忽然想起没多久前表叔的葬礼,那场葬礼很沉默,葬礼上她的表婶哭的歇斯底里。
这次连着埋葬了两个人,两个当事人却没有一个哭的歇斯底里,好像长眠的那两个人走的凄清,连替他们哀嚎的人也没有,像是无人牵绊。
陈曦回过身,身后寂静无人,她想再和傅越拌一次嘴,她知道如果傅越还在的话,一定会说:有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表演难过,还活着的朋友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他总是会把关心的话,说的吊儿郎当,她右手倾斜,伞随之从头顶移开,仰面抬头,纷纷大雨打在她的脸上,像去年手忙脚乱送表婶去医院时的心慌,像躺在泰国公路上被护在傅说身下的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