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老头却不害怕,连忙嬉笑着扶他坐下,捏肩捶背的。老头笑骂了几句,:
“我虽欠你杨家的,也不至于要我的老命啊。看你捅了多大的乱子……”
杨骐一愣,双手停了下来,仿佛感觉到什么,自幼家师只自己是个孤儿,身世无从得知。紫阳真人这么一,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感觉到杨骐动作停了下来,老头知道自己漏了嘴,连忙又道:
“若不是欠你杨家的,怎会这么命苦碰到你这魔头啊。”
却只见杨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眼泪如泉涌,哭诉道:
“真人爷爷唬我!还望爷爷告我身世来历,自幼子骏无父无母,天见尤怜,爷爷你就告诉我父母为谁吧……”
言语哽咽,涕泗沾襟,两眼饱含期待得直望着紫阳真人,哪里还有往日淡泊文雅的模样?任真人千年道行也不敢直视子骏的眼睛,那是发自肺腑的恳求,紫阳真人道心动荡,一时也没了主张。这孩子的身世,实在是不能啊。
这十来年,自己虽然与这孩子没有师徒缘分,可是宁愿欠真武的人情也要尽力照顾他,真君的仙枣是三界的珍果,自己的仙酒也是仙凡罕有。这人间不能还给他,只能增他寿元度他成仙。如今让这孩子又沾凡念,只怕道心难修,道途艰难。
那杨骐悲痛莫名,几欲昏阙。这十来年的痛苦一并涌上心头,哪里停得下来?只哭的愁云暗集,秋雨索索;只哭的孤鸿鸣哀,寒鸦哑歌;只哭的真武殿上真君叹,五行山下猴头呜;冲淹先生食无味,武家媚娘心中苦;老君仙丹不能炼,大禹龙鱼无心煮。泪水流的都把息壤蛇牙龟壳浸透了,可是这些异宝懂得他的伤心吗?没有人懂……没有人能懂得一个孤儿的痛苦,没有人能懂得一片秋叶随风飘零,不知来自何处,也不知将要落向何方……杨骐就是那片叶子——孤独飘零的落叶……
那真人与杨骐虽非师徒,但也情同祖孙,这千年不变的道心也逐渐融化,化为两滴泪水。一滴淌在杨骐的眉心,一滴汇入了杨骐的泪河。杨骐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待杨骐醒来,苍穹飘雪,山野素白。
原来已是贞观十一年冬月。
杨骐正要起来,那真人按住他道:
“你病体初愈,休要多动,也勿多言。我会将往事与你听,此事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自天地初分,便有高下,又分为三,仙人魔界。正合道德经义,一分为二,再而三,三生万物。其中仙魔不两立,而人界自乱不休。道其原因,皆为道统。”
“时至前朝大业五年,炀帝改尊儒术,下诏曰:‘先师尼父,圣德在躬,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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