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地与徐北游对视,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不远处白云铜炉里的火光照在她的脸上,当真是明艳不可方物。
徐北游心中略微一荡,伸出手去握住她的纤柔手掌,叹了口气,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萧知南柔声问道:“今天算是我们打了场胜仗,你怎么又叹气了?”
徐北游凝视着她的双目,轻声道:“只是忽然有些感伤,从承平二十年到承平二十四年,不过五年的时间,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好似过了五十年似的。”
萧知南故意打趣道:“的确是五十年了,你看你都白发苍苍了,我还是貌美如花呢。”
徐北游笑道:“好啊,当初成亲时约好的白头偕老,你却偷偷变了卦。”
然后他伸出一手抚在萧知南吹弹可破的腮颊上,故作轻佻的登徒子之态,“不过这小娘子的脸蛋就是水嫩,不像是二十多岁的老姑娘,倒像是十七八的小姑娘。”
萧知南拍打掉他的手掌,佯怒道:“你才老呢,我看你是八十岁的老头子,暮气沉沉。”
徐北游笑道:“有首诗是怎么说的来着?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对了,还有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萧知南脸上微微一红,啐道:“谁要跟你鸳鸯被里成双夜?谁要跟你一树梨花压海棠?”
徐北游故作讶异道:“奇了怪了,我这清白身子可都给了你,你难道要不认账不成?”
萧知南抬手欲打,“油腔滑调!轻薄!登徒子!”
徐北游伸手轻轻抓住她的手腕,“都已经是夫妻了,何来轻薄一说?再者说了,我几时对你轻薄过了,你这么说我,我可真要对你轻薄了,不然岂不是白白背了这个罪名。”
说着徐北游便伸出双手,欲行不轨。
原本坐在床榻边上的萧知南赶忙起身,向后退出几步,脸色微沉,“南归,这里可是佛门净地!咱们可得规规矩矩的。”
徐北游一本正经道:“我就是想帮你整理下衣襟,你看,都皱了。”
萧知南低头一看,果然有些凌乱褶皱,应该是她刚才趴在床边时弄皱的。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忽然想起初识徐北游之时,他对自己惊为天人,可不敢像今日这般肆意调戏自己。
那时候的他,谨守着规矩,木木的,又带着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傲气,不卑是有了,至于不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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