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生的前二十年中,滴酒不沾,不过在授业之师公孙仲谋身死之后,他便多了饮酒的习惯,只是饮酒却不酗酒,萧知南便听之任之,随他去了。
徐北游自顾自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轻轻吐出一口浓而不浊的酒气,细细感受火辣酒液一路向下如铁骑以摧枯拉朽之势驰骋,烧心烧肺,然后才开口说道:“你盯着这三块大印快有小半个时辰了,难道是想看出花来不成?”
萧知南把视线从大印上收回,缓缓道:“虽然我在梅山帝陵中侥幸得了皇祖母赠予我的一番机缘,得以跻身于地仙修士之列,但实际上我对修行求长生一途并不精通,也无意于此,所以这方被誉作能与道门都天印相提并论的传国玺,落在我的手中无异于明珠暗投,所以我一直在想,是否要给它换个主人,也好物尽其用。”
徐北游放下手中的酒杯,忍不住开口道:“道门的都天印,秋叶可以用,尘叶也可以用,我徐北游却不能用。剑宗的诛仙剑,师母可以用,我徐北游可以用,道门中人却不能用,至于这方传国玺,太宗文皇帝可以用,高宗肃皇帝可以用,你也可以用,我却不能用。”
萧知南伸手按住传国玺上的九龙枢纽,说道:“你真当我半分不懂?还拿虚言诳我,道门的玲珑塔和你的诛仙剑,的确如你所言,除了在无主的时候能被他人暂时借用,其他时候旁人不能动用半分,朝廷的天子剑也是如此,可都天印和传国玺却非如此,既然秋叶能将都天印借给尘叶,那我如何不能把传国玺也借给你?”
徐北游又端起酒杯,略有尴尬道:“既然你知道,那还说什么并不精通,我要是知道你也懂这个,就不去多费口舌了。”
萧知南白了他一眼:“这不是自谦嘛,难道要我在你这位十八楼境界的大地仙面前说自己很懂?这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之嫌。”
徐北游笑了笑,轻声道:“的确,你可以把传国玺‘借’给我,就像当初圜丘坛之变时,太宗文皇帝用传国玺帮我直接踏足地仙十八楼境界,是一样的道理,可我始终心存顾虑,到了地仙十八楼的境界之后,贸然动用天子气运,是否会招来不测之祸。”
萧知南问道:“为何秋叶屡屡动用都天印却安然无恙?”
徐北游放下酒杯,解释道:“那是因为道门掌教本就是求长生之人,是否动用都天印,都是符合天道之举。可俗世帝王却非如此,纵观史册,从未有百年帝王,在位最长的帝王也不过一甲子的光景而已,更无帝王能在皇帝尊位上求得长生,无论是寻求长生不老药的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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