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西北一路跑到江南来投奔师母,而且女子多记仇,徐北游也不想再横生枝节。
徐北游不说话,张雪瑶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不管你是记恨也好,还是不记恨也罢,今天都算你通过了我的考校,我们剑宗从来都是唯成败而论事,从明天开始,剑气凌空堂就是你的了。”
徐北游心头一跳,放在膝上的双手猛地攥拳,深吸一口气后,竭力保持语气平静道:“北游谢过师母。”
张雪瑶以食指拇指捏住那只八分满的青釉白花茶杯,轻轻旋转,淡然道:“剑气凌空堂给你是给你了,但能否拿得住,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还有剑宗的各大产业,也是如此,我不会过问,也不会出手相帮。”
“这个不劳师母操心。”徐北游微笑道:“既然已经拿到了手中,那就没有轻易放下的道理。”
张雪瑶嗯了一声,望向外面的雨幕道:“明晚在东湖别院有一场家宴,记得过来。”
徐北游低头应是。
待到徐北游抬起头的时候,张雪瑶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一张小案,以及小案上仍旧烟雾袅袅的茶具。
徐北游忽然想起似乎每位地仙高人都有些雅好,诸如有慕容玄阴扮戏子伶人,秦穆绵抚琴堪称国手,青尘的占卜算无遗策,还有公孙仲谋的酒,张雪瑶的茶。
酒寄于情,茶寄于礼。
喝酒喝得是一个情字,饮茶饮得是一个礼字。
以小观大,所以公孙仲谋率性,以情义交游天下,天下无人不识,与之相比,张雪瑶就冷淡许多,不过这才是真正的持家之道,两人一外一内,一热一冷,刚好互补。
徐北游将张雪瑶给自己倒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重新倒上一杯。
这一次,九分满。
玄乙没有想到徐北游真的活了下来。
御甲则是没有想到赤丙竟然会死。
两个没想到,一个结果。
徐北游没想着封锁消息,而且这么大的动静也封锁不住,所以一直在作壁上观的御甲和玄乙二人很快就得知了这个让人震惊甚至是惊骇的消息。
同样是窗外夜雨,两人对坐之间却没有张雪瑶那般云淡风轻的意境,只剩下近乎窒息的凝重。
过了良久,御甲缓缓开口道:“我们都小看他了,谁又能想到他真得把赤丙给杀了?赤丙的修为你我都是清楚的,就算我们两人对上他也没有必胜把握可言,最多不过是五五之数而已,可赤丙却死在了他的手上。”
玄乙略带迟疑道:“你说会不会是主母那边出手了?”
“主母性子你是知道的,就算徐北游是她的亲生儿子,也绝不会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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