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瑛珠被冷水浇醒,凭着微弱的知觉朝着不远处的骊贵妃望了一眼。由于受剐刑,她身上早已血肉模糊,疼得数次晕厥,“娘娘,瑛珠来世再侍奉你左右……”瑛珠拼着最后的力气朝骊贵妃大喊一声,随即便断了气息。
自骊贵妃被擒获后,洪远筹深知李信之恨骊贵妃入骨,便亲自操刀砍去她手足,割下她舌头,把她放在了一个瓦瓮中,且为了让她能够熬到行刑的那一刻又每日强行给她灌食。三日下来,骊贵妃早已被折磨得如同鬼魅一般。
她望着被剐得已然露出森森白骨的瑛珠,眼中泪水直直流了下来,喉头不断地发着悲烈而模糊的音节。
李信之见披头散发的齐王被五花大绑地压到刑台中央,不由得轻轻瞟了一眼霜儿与李晨,只见霜儿一手死命地拽着李晨不让他哭喊,一手则紧紧拽着自己胸前衣襟,强忍眼中泪水。
“时辰到!”洪远筹见刽子手把绳索一一套在了齐王手脚与脖颈处后,便举起令牌,刚想下令,却被李信之叫停。
“陛下。”洪远筹以为李信之想亲自下令,便连忙跪在他面前将令牌高高举起。
“把他放下来。”李信之朝洪远筹道。
“陛下,这……”洪远筹极其畏惧李信之,刚想发问却见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已,忙回身亲自走上刑台将绳索解了下来。
李信之侧目朝霜儿望了一眼,只见她也正朝自己看来,眼中含满了泪水。
李信之也不言语,只是朝着霜儿微微钩了钩嘴角,以示安慰之意。随即便从侍从手上拿过一柄青螭剑默默走到刑台边的围栏旁,对着齐王将那把长剑仍在了他面前:“望之,朕知道你之所以走到今日地步都是受奸妃挑唆。用父皇的青螭剑去铲除妖妃吧,今后洗心革面,你还是朕的好皇弟。”
骊贵妃听李信之竟愿放过齐王,立时大声朝齐王发出“啊,啊”的声音,眼中满是鼓励希冀。她好希望上苍能够显一次神迹,让她能够对齐王说出“杀了我”三个字,她只要这一次神迹,一次就足够了。
齐王看着那柄老皇帝原先用来教他剑术的青螭剑,不禁轻轻拿起剑来抱在胸前,立时潸然泪下。
霜儿见状,再也掩不住心中伤悲,忙用手捂着嘴,任凭决堤泪水滑过自己的道道指缝。她所熟悉的齐王怎会是个杀母求生之人。李信之这样的要求实在比让他受车裂之刑更痛苦,更羞耻。
“父皇!”齐王仰天大喊,随即噌地一声拔剑朝骊贵妃走去。
“母亲。”齐王一下子跪在了骊贵妃面前,“都是孩儿不好,过去这些年未向你尽过半分孝心,反而常惹你生气,而今又害你落得如此田地。你怨我吗?”
骊贵妃满面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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