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陛下清君侧,这赵敬轩非但不感激上天庇佑我代国,赐下一代明君,反而在赵正庭回府后掴了他一个耳光,这摆明了他根本就不承认陛下是天命所归,这不是不忠不义,又是什么?”
李信之听罢也不言语,只是将茶盏放回了案上。他虽知洪远筹的话有所夸张,但齐王手下的大学士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骂自己穷极一生都改不了一个“篡”字,这着实让他恼火之至。而今听见赵敬轩掌掴赵正庭,兼他这几日又称病不朝,想来对自己的即位也是心中有所挣扎。毕竟自己从来未曾被封为太子过。
“他是你的了。”李信之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区区一个兵部尚书,虽然刚直能干,但不忠于自己,也是不能再用。况且新科进士不日就能选拔出来,要找个人填他的缺,实在易如反掌。
“陛下英明。”洪远筹狂喜,旋即跪在地上朝李信之大拜。果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洪远筹日日夜夜盼的就是这一刻。
“远筹。”李信之见洪远筹准备退下,突然叫住了他,“留他一条命吧。”
李信之言毕,又停下手中朱笔,只是默默望着窗外红瓦上积着的霜花。当他看到霜儿保留的那些蓉妃遗物时,便知她与蓉妃甚好。
“遵旨。”洪远筹朝李信之抱拳。生不如死,那才是惩罚人最好的方法。
“陛下。”管事太监急匆匆地入了书房,一下子跪倒在李信之面前,“陛下,赵正庭逃走了!”
“什么?”李信之与洪远筹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赵正庭趁景安夫人祭奠安息郡王时,竟挟持了夫人,驾了马车就逃。”
“景安夫人现在何处!?”李信之一下子站了起来。
“夫人,夫人。”管事太监一见李信之满脸焦急躁怒,顿时吓得冷汗连连,平时的伶牙俐齿立刻变成了笨嘴拙舌,“夫人她回来了。”
李信之听罢,心上一松:“夫人可有受伤?”
“夫人毫发无伤,赵正庭只是挟持夫人去了菱洲渡口,登上船后就将夫人放了。”
“那船是南下还是北上?”
“南下。”
李信之无奈地撇了撇嘴,他已然猜到这是霜儿故意为之。他想了片刻,便对洪远筹道:“十日之后下发海捕文书,尤其是涯洲,那里与颠国交壤,一定要在边境上贴满通缉令。”
“陛下,十日之后才发文书,那小子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微臣现在就去追,定能追回来。”洪远筹立即请命。他毕竟不是每日跟着李信之,对他的眼色语气还是不能会意。
“你别忘了,你那名单上可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留点心思对付他们吧。”李信之笑着坐回了案上。
他之所以要在边境上贴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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