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日在万花楼喝酒可是遇到什么愁烦了吗?”霜儿见陈进好意叮嘱自己,觉得他此刻有些着调起来了。
“都是些朝堂之事闹的,你不会懂的。”陈进叹了口气。
“那喝完酒后可有好些?”
“非但没好,还被一个小丫头白白甩了个耳光,后来又挨了三十军棍,打得皮开肉绽,你说我会好吗?”
“大人的伤后来好了吗?王爷后来可有再罚大人?”霜儿此时有些内疚起来。
“早好了。若是到现在还没好,就成残疾了。怎么?你见我挨打,心疼了?”陈进又恢复了刚才的戏虐。
“我只是觉得奇怪,王爷怎么那么仁慈,只给大人三十军棍!要是换了我,早就拖出去乱棍打死了!”霜儿觉得这陈进真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稍稍与他说几句好话,就瞪鼻子上脸,又调笑起自己来了。
陈进也知道霜儿又不高兴了,却还是想耍逗她;“所以嘛,姑娘你这辈子别说是王爷,就是个爷都做不了!”
陈进提到梁王,目中流露出愧疚之情:“其实那日是我自己不好。”陈进深叹一口气,“梁王是诚敏皇贵妃的独子,皇贵妃过世后,骊贵妃独大。梁王忍屈到了这鸟不拉屎的涯州,骊贵妃那边的人想尽办法要让梁王在皇上面前难堪,一会儿要他修行宫,一会儿又要他修漕运,这些事本就不该王爷做,可王爷无奈,只能全部死扛下来。做就做呗,可他妈户部银子一分不拨,工部一人不出,全叫我营里的将士去做,要钱就往我军费里挖。说国库吃紧,要先紧着京城那边,全他娘的放屁,摆明了就是整我们嘛。
我这次就借着申报军费和修海堤的机会向朝廷多要了一些,被那些个老狐狸硬是说成私下亏空,还好我老师帮我说好话,才免了罚,却累得王爷被皇上狠狠申斥了一顿,停了好几个月俸禄。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皇上现在还春秋鼎盛,他们就这样,若是等皇上升了仙,我和王爷的日子还指不定怎样呢。”
陈进闭了口,现在的劣势的确令自己担忧至极,虽然赵敬轩是重臣,可也总有老的一天,不可能处处帮自己圆。再加上自己尴尬的身世,最容易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想到这里陈进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霜儿见陈进不语,步子似乎也沉重起来,便想到了萧亚夫当时也是这么个光景,镇远军没有军费,老元帅就亲自来京都要,可却被自己多疑的父皇定了谋反之罪。那日看着萧亚夫在长街口被凌迟处死的场景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
“大人可有读过《史记》啊?”霜儿幽幽地问道。
“翻过几页,怎么了?”陈进不喜读诗书,只喜欢兵法,看《史记》也只看那些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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