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暂时动不了,但可以从小处入手。大人不是一直想禁赌吗?”
“是啊,我最恨的就是我营里的士兵去赌,十赌九输,输了就乱灌黄汤,尽给我添乱!”
“我在采石场做工的时候看到有些女犯真的是可怜,家里男人好赌,把辛辛苦苦出海捕鱼的钱全输光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最后只能典妻卖女。
有个女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被卖到烟花之地,在与自己丈夫争执时用剪刀捅瞎了自己丈夫的一只眼睛,虽判刑不重,可我每次看到她时,从她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希望。‘赌’这个东西实在腐蚀人的心智,一定要禁!”
“我曾经想过很多办法,罚钱,降级,杖责,我能试的都试过了,可就是屡禁不止。”
“大禹治水在疏,而不在堵。大人日后不是想种葡萄酿酒吗?可以请这些士兵的家属来做啊。他们去赌,多是因为家人不在身边,生活空虚所致,家人来了以后,便会填补那些时间。
也许不能天天见面,但至少近在咫尺,而且看到又有了额外的收入,以后的生活便是有了盼头,人有了希望,就不会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了。
大人日后可以将葡萄园划分成块,包给各家农户,他们只需按当年的收成缴纳十分之一给大人作为租金,其余的由大人和酒商统一收购,然后再贩销出去,这样大人又可以赚一笔,而农户们也因为可以从中取利,便会愈加辛勤地耕作。
这样对谁都有好处。多数的人还是喜欢这种正常的生活的,没准日后那些士兵再也不想着晚上去赌,而是想方设法地偷偷溜到葡萄园去帮老婆孩子一起种葡萄呢。
至于赌坊,大人则可以让王爷颁布政令,向他们抽重税,逼得他们活不下去,让他们自己早早搬家。这涯州统共一家赌坊,集中势力对付他们,定然拿得下来。若是以后还有什么地下赌坊,或者那些嗜赌如命的士兵积习不改,那也就只能放弃了,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陈进听罢轻笑一声:“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一本书,怎么你看就能看出那么多门道来,我就不行呢。我也读过三国,这曹操中了反间计杀了蔡瑁我也知道,可就是想不到用这个来对付那姓王的。还有那盐井,我想都没想过。你个小小的丫头,怎么会懂那么多啊?”
“术业有专攻,大人会领兵打仗,我就不会啊。”霜儿以为陈进自卑,便想安慰他两句。
“不过呢,这什么都不懂的人偏偏能管住那什么都懂的人,这才叫真本事呢,是不是啊,柳女医?”陈进一脸嘻笑。
霜儿看着陈进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接下去的一定没好话,便合上了帐本,“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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