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宁，小姨今日教你《女论语》第十一篇和柔篇。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先读一遍，然后你就凭着自己的记忆默下来，中间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好吗？”每天晚上教秀宁读书习字都是霜儿最快乐的时光。

秀宁高兴地点点头，她很喜欢每天晚上这段与霜儿独处的时间。因为白天的霜儿实在太忙，而自己则要帮着绘秋做针线贴补家用。姨甥两个只有晚上才能一起读书玩笑。

“处家之法，妇女须能，以和为贵……秽言污语，触突尊贤。奉劝女子，量后思前。都记住了吗？”

秀宁点了点头，开始默写。她的记忆力非常好，连霜儿都赞叹她这过目不忘的本事绝对是天赐的才能。才不过片刻工夫，秀宁就将整篇柔和篇全都一字不差地默了出来。

霜儿坐在秀宁对面，边打缨络边检查秀宁默得如何。“不错，不错！”霜儿笑意盈盈地看着秀宁默出来的文字，而秀宁嘴角则钩着一丝孩童特有的狡诘笑容，眼珠子鬼鬼地在霜儿脸上不停地转来转去，好似给她下了什么套，正等着自己的小姨往里钻一般。

果然刚才还笑意盈盈地霜儿，没过多久，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了：“秀宁！”霜儿嘟着嘴，乜斜着眼，没好气地看着人小鬼大的秀宁，“这两句句子那么简单，你自己去想！小姨不解释！”霜儿指着“秽言污语，触突尊贤”这句话对着秀宁道。

秀宁见触到了霜儿心弦，更是来了劲。她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在纸上写下了“以身作则”四个字。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可以去睡觉了。”霜儿看着那四个大字，嘴撅得都可以挂个油瓶了。

绘秋见这姨甥二人在打哑谜，便好奇凑过去看。绘秋本就是宫女出身，虽不是学富五车之人，但基本的字还是识得的。霜儿一见绘秋来看，料定等下少不得又是一通编排，便想夺了纸毁尸灭迹，怎料却被秀宁抢了先手，将纸递给了绘秋。

“就是，你看看，连小孩子都懂得‘不能对人大声吼叫’这种道理，还叫你以身作则，真不知你以前从弘文馆里学的那些东西都学到哪里去了！”绘秋一面不停地扬着手里的纸，一面说着霜儿。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霜儿一把将秀宁抱到自己怀里，开始挠她痒痒，“你个小鬼头，才那么点大，就知道排兑你小姨，都说女生外向，一点没错！这么小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怕你日后就要把我给卖了呢！”

秀宁也如霜儿一般，极是怕痒，躲在霜儿怀里不停地蠕动着，又笑又闹。连冷眼旁观的绘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她又没说错！你别再挠她了，等下笑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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