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很清楚,胡万灵的药不但疗效缓慢,还经常会引起伤口溃烂。
她开头看到这些被退回的饭菜和药膏非常沮丧,但想只要自己坚持不懈,也许过一阵子,陈进就不那么生气,会原谅自己了。果然从第三天开始,那些送去的饭菜便不再被退回,她为此高兴了好一阵子,可做到第十天的时候,竟连胡万灵都含含糊糊地来劝自己,让自己不要再做了。
她虽隐约觉得可能陈进并未接受自己的道歉,却仍不死心,直到一次自己在厨房给小男孩准备米汤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厨房的韩师傅正在吃自己食屉中的食物,她便明白原来陈进告诉韩师傅,凡自己送去的东西一样都不要送到他那里去,任由韩师傅自己处理。自那天起,她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作‘绝望’。
正当霜儿思绪胡乱漂浮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袖子被轻扯了一下。她猛然一收泪水,转头一看,原来是秀宁。这两日绘秋染了风寒,霜儿想着秀宁下个月初就要去王府做事,索性替她辞了玉锦坊的活,自己带着,也让她难得躲躲懒,休息一下。她看着秀宁,又想到陈进虽恨自己,可却仍帮秀宁打点好了一切,这实在让自己更是痛悔交加。
“怎么了?”霜儿擦了擦脸上泪水,拉着秀宁的小手,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秀宁啊,跟阿叔去伤病营吧,你小姨还有事呢。”胡万灵端着一笸箩草药走了进来,刚刚秀宁就帮着他在外面晒草药,见药房里有人,便进来看看。胡万灵见秀宁总不出来,也跟进来瞧个究竟,只见霜儿红红的眼眶,便知她心里伤心,就想带走秀宁让她一个人静静。
“那孩子只肯喝你喂的米汤。”霜儿朝胡万林道。
“小兔崽子,竟猫上我了!操!”胡万灵刚说完便知在孩子面前说了粗话,使了仪态,赶忙捂了嘴,拉着秀宁出了药房。
二人还未及走到伤病营,胡万灵突然觉得腹中疼痛,忙对秀宁道:“秀宁啊!你先去伤病营,阿叔去方便一下,马上就来啊。”
秀宁无论在心思意念还是神色举止上都像极了霜儿,马上会意地朝胡万灵欠了欠身,自己一人去了伤病营。她昨日见到那个昏睡的小男孩,又听霜儿说他伤得甚重,身世可怜,便思忖着该如何去照顾他。
她走进伤病营,只见小男孩正孤独地一人坐在炕上,眼中空空洞洞地望着远处,也不知在想什么,抑或在回忆什么。
秀宁轻轻走到小男孩跟前,坐在床缘上冲他轻轻笑了一笑。小男孩从未见过秀宁,思绪一下子被抓了回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秀宁,只见她挽着双髻,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小男孩从未见过此般粉妆玉琢,乖觉可爱的女孩,只以为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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