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娘的忌日。”陈进边说边往火盆里放了一叠纸钱，“我母亲是诚敏皇贵妃，也就是梁王母妃的贴身侍婢，皇贵妃与梁王待我母亲甚好。她身故之后，还给了她‘大义夫人’的封号。每到她的忌日，梁王都会陪我一起祭拜，然后陪我回家，这个算是我们之间约定俗成的习惯吧。所以你今日才会被我们撞个正着。”陈进看着霜儿淡淡一笑，不禁思绪飞到了天上，“母亲，这个女孩你可喜欢？孩儿想与她一生一世在一起，你同意吗？”陈进心中暗自问道。

“我可不可以祭拜一下老夫人？”霜儿轻轻问道。

“当然可以。”陈进点头笑道。

霜儿得到陈进允许后，便跪在他母亲的牌位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头“谢谢您，生了这样的一个儿子。他屡次三番的救我，又待我极好。此生此世，我定然倾尽所有去还报他，不论他身在何方，不管他处何境遇，我都会与他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不知您可同意？

您若是不喜欢我，嫌我身份低微，帮不得他，也请您给我一个提示，我只远远地望着他就好。但是请您千万相信我的一片真心。请您相信我！”霜儿闭着眼，默默在心中向陈进的母亲吐露了所有的心意。

“唉，丫头，下雨了！”霜儿刚说完，淅淅沥沥地秋雨便顺着院落中那几杆湘妃竹滴落在了火盆之中。

“你刚跟我娘说了什么？”陈进在回廊中帮霜儿擦去头上的水珠笑道，“我娘最是喜欢湘妃竹，你还没说完，这雨点就顺着竹梢落了下来，那肯定是我娘的眼泪。告诉我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霜儿低头嗫嚅着道。

“你在往生之人面前撒谎，觉得好意思吗？”

“你，你不要再问了！你若是再问，我就回去了。”霜儿听陈进说他母亲喜欢湘妃竹，而自己刚表露完心意，那雨水便滴落了下来，想来他的母亲是应允了。

“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陈进轻笑着拦住了霜儿。

“大人，我可否问一个问题？”霜儿想转移一下话题。

“问哪。”

“老夫人既是皇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婢，那就是宫女。宫女照例是不可以嫁人生子的，那老夫人是如何生下大人的呢？”

“呵。”陈进轻笑一声，“我说你个蛋饼西施，对宫里的规矩倒是清楚得很哪。”

“这，这，这人人都知道的呀。”

陈进轻叹一声：“反正早晚你都要知道的。今日告诉你也无妨。”陈进说罢，便坐在回廊的栏杆上，看着随风轻摆地湘妃竹幽幽地回忆起了往事。

“我父亲是原镇南王李丰第四子，而我母亲则是我祖母那房的婢女。我父亲与我母亲从小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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