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霜儿上了车,含着泪,满脸悲愤地朝芸香低吼道。若不是她抱走秀宁,自己便不用冒充世子婢女,而是悄悄地跟着车队,见机行事了。
“嘘。”芸香做了个禁声手势,随即又指了指伏在她膝上已然睡去的世子和秀宁,淡淡一笑:“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若是不抱走她,你怎么会跟来呢?”芸香抚了抚秀宁面颊,“你有你的最爱。我也有我的。”言毕,芸香轻抚世子头发,哼起了童谣。
霜儿看着芸香眼中那种母亲特有的柔和光泽和面上漾起的幸福满足,顿时恍然。她以前曾听王妃半开玩笑地抱怨说世子与梁王长得一模一样,却与自己无半分相似,她为此总是有些嫉妒梁王。霜儿当时听了,也只是一笑了之,儿子像父亲天经地义,更何况,世子的确就是个翻版的梁王。而今,霜儿再细看世子,那眼角眉梢竟与芸香毫无二样!
芸香看着霜儿惊异地表情,也不言语,只是莞尔一笑,仍旧低头轻轻抚着世子头发,思绪不禁飘回到了她十六岁那年的一个秋日黄昏。
“驾,驾……王爷,那儿,那儿,在那儿!”梁王侍从边喊,边从两边包抄那只已经暴露的獐子。
梁王一见猎物,眼中顿时流露出兴奋的光芒。当即架好弓弩,拉弓便射,只听得“咻”的一声,利箭伴着风声穿林而过,直插獐子颈部。
“好!”周围侍从见那獐子瞬间到地,全都大声喝彩起来。每年秋天的蒐礼,是他们最期待的事。而陪梁王打猎又是他们期待中的期待,因为梁王每年都能拔得头筹,他们自然就有机会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并得到极其丰厚的赏赐。
“王爷!”一个侍从驾着马飞奔至梁王面前笑着禀报道,“王爷,再有一会儿就鸣金了,该回了!”
“齐王战绩如何?”梁王看了看侍从拎到面前的獐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齐王殿下只打了几只兔子和一只大雁。一个大的都没有,和王爷比,差得去了!”侍从满是骄傲地回道。
“那别的人呢?”梁王脸上有了笑意。
“临安侯和泸定侯不相上下,不过二人加起来的也没王爷的多。奴才先行恭贺王爷今年又拔得头筹!”侍从说完,飞身下马,单腿跪在地上朝梁王贺喜。其他的侍从一见,便也下了马来一同恭贺。
“哼。”梁王轻笑一声,“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今日要不是进在西南平乱,能让这两个‘侯’也打到猎物?”梁王说罢,只听得周围的侍从都哈哈大笑起来。的确,若是有陈进在,这场蒐礼便是为梁王一人准备的了。
“好了,行了,太阳也快落山了,回去吧!今夜大家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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