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徐仲卿手中握着一只喝空了的酒瓶摇摇晃晃地朝家走着。他很少喝酒,可现在他只愿自己能日日喝得酩酊大醉,最好哪天自己醉死街头再也不要醒过来。
不出赵正庭所料,孟庄果然借着尽孝之名向皇上请了赐婚圣旨。皇上想也未想便朱笔一挥,成就了阿翘的‘佳缘’,也定下了徐仲卿的‘死罪’。
皇上颁下赐婚圣旨的那一刻,阿翘便是连堂都等不及拜,就堂而皇之地带着车马奴婢和各色箱笼细软住到了徐仲卿家。
她知道徐仲卿深爱以前的结发妻子,便趁他不在,命工匠把他家里全部翻修,又把过去他妻儿所用之物全部焚烧殆尽。为得就是不给他留一丝念想。
“庆生?”徐仲卿醉醺醺地打开门一看,却见庆生正颤颤巍巍地顶着个水盆跪在院子里。而阿翘则端坐在院子正中,那一班她从家中带出来的豪奴正手持棍杖站在她身后。
“你在干什么!?”徐仲卿冲阿翘大喊。随即一个箭步跑到庆生身边将他顶着的水盆打翻在地。
“他不听话,自然要教训!”阿翘一边吐着瓜子壳,一边鄙夷地朝徐仲卿看了一眼。
她现在对徐仲卿是越来越不满意。如果说她前半生都是在伺候男人,那么她现在要将过去卑躬屈膝取悦男人的怨气统统发泄在徐仲卿身上———她要她所喜欢的男人来伺候她!可徐仲卿偏偏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自打她进门后,他便是夜夜买醉,一次也没进过她房。
阿翘见惯了男女之间的虚情假意,在她的头脑中,没有任何关于真情真爱的概念。她总以为这世间没有钱买不来的东西———包括爱情。
她见徐仲卿成日里的借酒消愁,便立即借了孟庄的关系为他安排了户部侍郎的职位。本想着他会因为官级和俸禄一夜之间骤增而感激自己,没成想他竟与自己大吵一架,一日都未进过户部大门。
“庆生,咱们回房,爹爹给你上药。”徐仲卿也懒得理阿翘。他见庆生手上一溜燎泡,想着也是这阿翘烫的。
“谁允许他回去了?”阿翘见徐仲卿对自己视若无睹,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今日公然顶撞我,我既是你夫人,你又是他爹,怎么也算我半个儿子。我管教我儿子你不许拦着!”
“那你为何要烧爹爹给他亲生子做的童玩!?你说我是你半个儿子,那他也是,天下哪有母亲会去烧自己儿子的童玩!!!?”庆生含泪朝阿翘嘶吼道。他今日见阿翘在烧徐仲卿发妻的衣物和他做给自己儿子的各种小玩意儿,便也不顾自己血肉之躯,伸了手就想将那些遗物从火盆中抢出来。可无奈那火实在太大,自己非但没抢出任何,反而被烫得手上全是水泡。
那阿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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