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范鋆宸此时坐在长乐坊里,看着一屋狼藉,眉头蹙起。姚冉青和长乐坊主跪在屋子中间,面色如常,想来,早有对策。看着床头与自己头上一模一样的沉木簪子,看着床头透着特殊香气的血迹,范鋆宸心内一阵焦急。
他蓦地起身,慢慢踱至长乐坊主面前,一脸玩味地捏住长乐坊主的下颚,“绿翘,我与你相识,也是很久的事情了,你虽身在泥泞,我却从不曾轻看过你,作为你的老邻居,对你也总是怜惜的。今日,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头的人又去了哪里,只要你告诉我,那我就不会再追究。”范鋆宸的声音透着冰冷,脸上虽带着笑,却是让人觉得可怕。
那绿翘也是个见惯风雨的主,虽被范鋆宸的语气震慑住了,却并没有被范鋆宸吓倒,她低着眉眼,小心避开了范鋆宸的目光,“绿翘有一句话,想来是该讲的。”她看了一边的姚冉青一眼,“那女子本就是从我这长乐坊出去的,如今不过是让人送回来了而已。再者说,客人在屋子里干了些什么,我们本就不该过问。绿翘只负责收钱安排人手,至于这闺房之事,王爷若有兴趣,大可以亲自尝试。”
范鋆宸听到这话,不怒反笑,想来,这绿翘早被收买,可是,她应该还不知道,尔雅于他,是个怎样重要的存在。在朝中走动,他已不会随身携带他的墨染琴和琴中剑,但剑为剑客的生命,他断然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范鋆宸抽出腰间软剑,冷冷横在绿翘脖颈之间,“说与不说,乃是你的一念;可你的命,却在范某手上。”
那绿翘这才有些紧张起来,姚冉青却是毫不在意,在一旁冷冷地笑道:“王爷,长乐坊是官家认可的妓馆,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动长乐坊主。况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你若杀了长乐坊主,怕是也难逃法网。”
“姚冉青,本王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却先送上门来了,好,若不是你,尔雅也不会失踪。我既追查到此地,难道还怕没有证据不成?你以为,你刻意阻拦我,用所谓的筹码与我交涉就有用吗?我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
“那王爷意欲何为呢?”姚冉青并不慌张,“王爷,我劝你,还是不要声张的好,若是被满城的人知晓,宸王妃乃是出身风尘,想必,对宸王妃的声名并无好处。”
姚冉青的话,一下子戳中范鋆宸软肋,是了,若是尔雅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想必又是一阵心伤,她的心病还没痊愈,如今又要给她重击吗?
“姚冉青,你很聪明,可惜,我也不傻,若是有人敢说出去一个字,哼,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范某并不怕血溅长乐坊。”范鋆宸握剑的手指泛白,软剑在手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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