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紫烟攀着一株木槿,仰头看着它枝头的花落,此花朝开暮落,看似每日繁花似锦,其实每日开在枝头的都已不是昨日的繁花。人们观的往往都是开在枝头的花,又有几个注意残败零落的?世人果然还是凉薄的。
就在谢紫烟自怜自伤时,一丝乐音穿过层层花丛,透了过来。这乐音声音质朴,曲调暗哑,虽没有笙箫管笛悦耳动听,却浑然天成,仿佛不经雕琢的璞玉,表面无华,内有玄妙。谢紫烟的娇躯微颤,扶着木槿的手抖动一下,许多残败的花朵簌簌从枝头飘落,如落叶般堆积在脚下。
尽管心里不情愿,谢紫烟却管不住自己的脚循声而去。乐音如一只勾魂的手,牵着她一步步向前,直到看见那靠着一株树闷头吹着叶哨的少年。像是早就有了准备,又像是心有灵犀,当谢紫烟刚走到跟前,少年的吹奏正好戛然而止。暮色已经昏苍,让少年的脸也笼着一层朦胧,只有他的双眼依然亮如寒星,透过眼前薄薄的暮色,一眨不眨向谢紫烟看过来。
“咳!”感觉被蛊惑的谢紫烟尴尬地干咳一声,垂下眼帘,转身要离去。曲飞扬双眉一蹙,出声阻止:“小姐,你等等。”
谢紫烟一下凝住了身子,却不转头,依然背对曲飞扬,刻意挺直脊梁。面对她有意的疏离,曲飞扬才有点醒悟,以前自己对谢紫烟的若即若离是多么残忍。原来自己早就错得离谱还不自知!
“小姐,对不起。”曲飞扬深情款款,想把自己的歉意统统讲给她听。
“没什么对不起的。”谢紫烟不给他机会,冷漠地打断,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总这么一下子好,一下子歹的。自己笑脸相迎时,他偏不领情;自己忍痛跟他决裂了,他又摆出这样依依不舍的脸,难道觉得这样操纵她的感情很快意吗?
曲飞扬面对谢紫烟总是觉得无法开口,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却总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给噎回去。“那天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对小姐无礼的。”搔了搔头,他只拣了这么不疼不痒、模棱两可的一句丢过来,非但于事无补,更有火上浇油之嫌。
谢紫烟皱起眉头,心中暗嘲:“‘那天’是哪天?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到底在气什么?”其实,谢紫烟并不是真在乎曲飞扬跟她争执,也不是因为曲飞扬给绛珠剪了两朵花就认定他们之间有什么,如果不是太久感受不到曲飞扬对自己感情的回应,这一些小事根本不足一提,更不会让他们闹到分道扬镳这么激烈。
弄到现在这样形同陌路的地步,到底是谁的过错?谢紫烟承认自己有时确实咄咄逼人、不讲道理,但是就因为如此就让曲飞扬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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