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若没有天劫护体，顾枫什么也不是。

“你的命，值多少钱？”方雅问道。

“很多很多钱，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顾枫一字一句道。

方雅缓缓睁开了眸子。

顾枫看到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也有如同星辰般的明亮。

很深邃，顾枫感觉内心都被看穿。

就听方雅继续道：“我想要你娶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能做到？”

方雅的眸子一直直视着顾枫，后者眼角一缩，想了很多很多，最终咬牙道：“可以！”

然而方雅却是沉默片刻，缓缓闭上眼睛：“你心中根本没有我。”

“有……”顾枫语气不足道。

“知道我我为什么一直闭着眼睛吗？”

“不知道。”

“因为自我觉醒异能起，目光看向谁，便能听到谁的心声。”

方雅平静道：“我怕被黑暗的污秽玷污光明，所以从那天起，我便闭上了眼睛。”

“你是……双系？”顾枫瞳孔再次收缩。

“勉强算是。”

方雅望着星空，低声道：“光系异能很强，这是它的副作用，如同时间的海量因果。”

顾枫沉默下来，的确如此，有些人表里不一，能听到别人的心声不一定是好事。

因为世人所想，不过嗔痴贪怨忌怒惰欲，哪怕身为异能者，也逃不出这个轮回。

或者一开始很新奇，当你见的人多，才会听到这光鲜亮丽的世界那丑恶的一面。

顾枫想到这，豁然抬头：“所以，你刚才听到了我内心的声音？”

“嗯。”

“它说了什么。”

“恩大于爱。”

方雅转身，准备回帐篷的时候，又道：“我就是随便一问，我随父亲信佛，终生不嫁，也不需要你还恩。”

月光下，那道背影格外的清冷孤傲，顾枫心底百味陈杂。

不需要还恩，是想要我欠你一辈子吗……

顾枫苦笑，这比娶方雅，还更让他难受。

心情复杂的顾枫并没有现，在他不远处，穷奇正眯着眼睛，将二人的对话全部写在了笔记本上。

他摇头，唏嘘道：“我那可怜的徒儿，爱上这种花心大萝卜，必须揭穿他！让徒弟跟我遁出红尘，一生痴于修炼。”

穷奇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听说人民警察是正义商量之人才能担任？让良善堕入邪恶，那该是多么有趣啊。”

……

一天时间过去。

方雅跟尹美善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甚至二人也都换好了衣服。

一个可爱俏皮，一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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