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意去打听了？你还是放不下她？”

帝笙歌眉头紧锁，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的看不懂北宸了。

其实从北宸这次回来，她的心情就略显复杂，当初虽然北宸性子冷漠，但是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终归是比较熟悉的。

如今北宸已经是时隔千年再回来了，而且带着这一生的记忆，虽然已经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但是和之前终归有些不同。

她不了解北宸这一世所经历的事情，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一路走来肯定不容易，只是这么久不见，再加上当初她的极力反对，两人之间的关系疏远了很多。

如今再见面，这种生疏的感觉就更加浓烈了。

她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拉近他们的距离，只是想要拉近距离并没有那么简单，而如今再加上百里红妆的事情，这关系自然也就更加复杂了。

“我见过柳云姿。”帝北宸道。

此话一出，帝笙歌不由得一愣，眼中漫上了难以置信之色。

“你见过她？怎么可能？”

然而，帝北宸神色却是非常平静，“先前在仙域的时候，我就碰见过她，也碰见过离墨，只不过离墨当时并没有认出我。”

眼见着男子的表情认真，帝笙歌心里也明白，他向来是没有开玩笑的习惯。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那当时百里红妆在你身边？”

“自然。”帝北宸道，“不光是在仙域，我还去过神界。”

帝笙歌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当时我在仙域误入了一个秘境，那里是神界与妖域的通道，我和红妆意外地去了神界，不过只是待了一段时间就已经回来了。

那时候柳云姿已经和离墨在一起，两人一同去了很多地方，我亲眼见到过。”

眼见着帝北宸在说起这一切的时候无波无澜，分明就是这一切完全没有激起他任何的情绪波动，帝笙歌一时之间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好像是真的并不在乎柳云姿？

难道经过这么多年，他真的将之前的一切全都给忘了？

帝笙歌并不怀疑帝北宸所说的话，其实这段时间以来，神界那边的消息她也略有耳闻，只是一直都没有说出来罢了。

帝北宸所说的这一切与她所了解到的不谋而合。

“所以，你现在喜欢的是百里红妆，不再是柳云姿了？”帝笙歌沉声道，“如果再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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