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不至于这样吧?」铁喜诧异的看着尉迟文。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
「没什么但是,咱们一起去,男儿生在世间,当无所畏惧。」
「拉倒吧,你就是闲的没事想找刺激。」
两人从铁家祖宅出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吃饭,尉迟文将他带到了一个馄饨摊旁,下馄饨的是一个身材走形的肥胖中年妇女,长得很不好看,头发腻的能出油,但脸和手很干净,系着围裙,下馄饨的动作很麻利。
铁喜感到奇怪的是,尉迟文从坐下开始,目光就总时不时瞟向下馄饨的妇女,唇角若有若无的勾着笑,能看出他的心情很愉悦。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喜欢是这样的?」铁喜嫌弃的看着尉迟文。
除了男女间的那点事,他想不到尉迟文为什么会对一名普通妇女露出这种表情,无论在哈密,还是在东京,尉迟文身边漂亮的侍女不少,也没见他对谁另眼相看。
说的再粗俗些,青楼的姑娘也比这个下馄饨的胖女子好看一万倍,尉迟文怎么独独好这口?
「仔细看,仔细瞧。」尉迟文没理会铁喜的调侃,而是淡淡说了一句话。
铁喜只好将目光重新放在胖女子身上,当女子将所有馄饨下进锅里,拿出算筹时,他就明白了尉迟文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铁心源在札记中写过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里,祖母教给他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小人物的生存智慧。
那时候的他不以为然,后来回忆起来的时候,却有一种特殊的感受,字里行间都是对祖母的敬佩。
难怪尉迟文会这么熟路的带他来这里吃馄饨,露出那样的表情。
「你是不是看过我父亲的札记。」铁喜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没有。」尉迟文面不改色的撒谎:「在哈密,我做错了事,大王就告诉了我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他当时的想法,以及后来回忆起这件事后重新得到的感触,所以当我在东京发现故事里的主人公时,我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不止是我,嘎嘎也经常在这里吃馄饨,而且蛋叔还和她很熟。」
铁心源是个很有魅力的人,魅力来源于他的成就,还有不可复制性。
所有人都相信,换一个人重新经历铁心源经历的一切,故事恐怕刚开始,就已经被砍掉了脑袋。
哪怕是聪明如尉迟文,也不觉得自己和铁心源易地而处时,能做到铁心源做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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