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立刻就乱了,高楼管事们忙着把白衣白袍的洛水公子从坑里捞上来,而老梁却和那个不知名的大汉斗殴的难解难分。
那个好不容易把身子洗干净了的年轻汉子裹着一块破麻布,指着在血水里扑腾的洛水公子大叫道:“我就知道,这里不干净啊。”
说完话就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了踪影。
恐惧是可以传染的,年轻汉子跑了,别的百姓即便是不相信这句鬼话,还是不由主的不断后退,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吗,如果为别人的事情招惹了太岁,实在是不划算至极。
铁心源回到了汤饼店,见母亲伸长了脖子朝那边看,就笑道:“水坑里的水不知为何变红了。”
“他们冲撞了太岁……”
“您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有人从店前面跑过去,口口声声的喊着撞太岁了,娘听得真真切切的,如何会不知道。”
铁心源嘿嘿笑道:“我们总共有六十位太岁呢,撞见一个半个的不奇怪啊,只是那个白袍洛水公子真的落水了。”
王柔花叹口气道:“但愿他们真的是触碰太岁了,要不然,那些人就没有活路了。”
铁心源沿着母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对面的屋檐底下,蹲满了人,扁担靠在墙边上,密密麻麻的。
“高楼一旦修建起来了,那个货运码头就会关闭,他们会重新修建一个更大的码头,只是那时候,码头不再是停货船的地方,会变成停靠画舫的好地方。
这些挑夫也就没了活计了。”
“他们现在就没有活计了。”
“对啊,儿子,他们平日里忙的不可开交,怎么这些天一点活计都没有了?”
铁心源坐在母亲的对面笑道:“如果这些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到时候谁去找修建高楼的人的麻烦?
水坑里见血水不过是人家的第一步,天知道人家的第二步是什么,等到高楼坍塌的时候,西水门也就到了大乱的时候了,娘啊,再有七八天我们家就歇业吧。
眼看就道十月一送寒衣的时候了,该给我爹烧寒衣了,您不是说今年要多给我爹烧几件吗?
早动手,做的精致些,我爹才会保佑我们母子平安。”
听儿子说到他的父亲,王柔花立刻就忘记了对面的那些可怜人,想起铁家祠堂前面的那颗树连忙道:“儿啊,娘听说铁家庄子那片地方露出水面了,十月一的时候我们坐船上去看看,祖宗总是要祭奠一下的,也不知道那些充军的族亲现在都怎么样了……”
浑身血淋淋的洛水公子被人搀扶着要进汤饼店,王柔花立刻拦住道:“不能进,这样全身血的进了我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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