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排仪仗,这该是宰相级别的官员出行。
大宋如今能够称得上是宰执的共有六人,敢这样动用车驾在京中横行的人,恐怕只有枢密使夏竦一人而已。
夏竦透过纱幔看到了背着一卷画轴站在街边的铁心源,就下令停下车驾,让侍从召唤铁心源上车驾来。
铁心源上了车驾还没有落座,夏竦就笑道:“看老夫今日威势,汝可后悔昔日拒绝为老夫弟子?”
铁心源摇摇头道:“看到您今日痛苦地样子,学生更觉得当年的决定是英明的。”
夏竦笑道:“不羡慕吗?”
“不羡慕,枢密使如果有选择的话,您应该更加喜欢骑着毛驴行走在东京市井。”
夏竦在铁心源的脑袋上拿指头凿了一下笑道:“就你聪明,以后啊,多装点傻,聪明的孩子下场都不好。
明年准备下场应试吗?”
铁心源摇头道:“不下场,我舅公说我现在只是半瓶子水胡乱咣当。全靠一点小聪明支撑门面,要是下了场就原形毕露了。”
“王公的话得听啊,老夫当年就是没听王公的话,弄得现在走路都成了这副模样。”
铁心源皱眉道:“太危险了。现在市井流传,枢密使家中茅厕里的蜡烛常年不熄,几乎可以与寇准当年相媲美了。”
夏竦哈哈大笑道:“小子,既然你知道内情,那就多帮老夫祈盼天下平安无事吧。
否则老夫就是众矢之的的肥猪,该要被人开宰了。”
“您就不想跳出那个猪圈?别的小子不清楚,只要您留在猪圈里,迟早都是要挨刀子的,这是宿命啊。”
夏竦递给铁心源一盏冰凉的果子露,自己喝了一大口酒笑道:“猪圈里的千斤肥猪有可能跳出去当野猪吗?
且不说主人不许,就算是这头千斤肥猪跳了出去,又从哪里找到足够多的食物来填满它硕大的肚皮呢?
清粥小菜的日子不适合老夫,大鱼大肉才是老夫想要的东西。
当年就是为了这个目标来的,现在岂有退缩之理?”
铁心源惊讶的看着夏竦道:“难道说您现在就是在混吃等死?”
夏竦抬手又敲了铁心源的脑袋一下道:“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混到老夫这个地步的人。哪一个不是在混吃等死?
再进一步你想要干什么?
你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一个安分的,王老头这几年的教育在你身上依旧是失败的。
七年前你小子就桀骛不驯,现在依旧是桀骛不驯,能将朝堂比喻成猪圈,要是被你舅公知道了,还不得活活气死?”
铁心源瞅瞅车驾外面叹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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