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道:“我们就像春日的阴云,下雨水之后,就会随风飘走,那些胥吏不同,他们就是田亩边上的水渠,只要修好了,一生都不会挪动地方。”
犯罪的胥吏,铁心源自然不会轻易去见他们的,罪人的身份让他们自己也清楚,他们没有任何的可以选择的余地。
此生埋骨哈密已成定局,一些不甘心的罪人,甚至是拖家带口的准备去西域创造自己的新生活。
胥吏一旦丢了差事,昔日的罪过的乡邻们,就会群起而攻之,在故乡很难生活下去。
孟元直和张通,在见过欧阳修之后就去了军营,这些事铁心源不想管,也管不了。
骄兵悍将们只可能被打服,没可能被说服的。
即便是明知道自己犯了罪的骄兵悍将们,也不认为自己已经走到了末路上。
不论是成为山贼,还是起兵造反都不算是一个太差的选择。
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己在南疆立下的那些功劳,没有几个人愿意跟随一群没名堂的人远走万里之外赎罪。
铁心源对孟元直的那杆铁枪非常的有信心。
孟元直没有回来,富弼却脸色难看的从营地帐幕中走出来,回头看着赵婉的帐幕,长叹一口气,就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