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延珪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虽说他心中埋怨愤慨,可也不至索性也寻处山寨入伙做强人去。无论是哪种人哪种身份,恐怕都有着自己的不得已与无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在战争中又怎能心存迟疑?
就在这时,却有个玄甲军的都头急忙奔到单廷珪身前报道:“单团练,山涧两侧的密林中似有异动,似是有伏兵埋伏!”
单廷珪听罢神色登时一变,可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却听不远处的山涧树林中有人大声笑道:“单廷珪将军,我们兄弟可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笑声未绝,便有近千名弓手从两旁山林中窜出身来,他们个个将弓弦拉如满月状,搭在弦上的箭簇也都稳稳地瞄向了单廷珪一行军健,早已蓄势待发!
玄甲军与军健大多手中还撑着装个半满的沙袋,各个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只能眼睁睁瞧着四处埋伏的敌军手持弓箭将他们觑个真切。单廷珪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周围将弓弦拽满的强人伏兵,他惊异想道:这怎么可能!?那伙强寇怎会早料到我会在此处作坝阻河,准备放水浸攻?
难不成......这伙强人往东退却时,便已猜到我会将计就计,打算在此地布置水攻之法?
一滴冷汗从单廷珪头戴着的那顶四方铁帽额角滑落,他越想越惊,按理说绿林草莽甚少有擅用兵法的头领,就算啸聚于青州两山的强人中有些善于智谋的,可那厮们又如何能预料到我必然会在此处以砂石作水坝?
身陷重围的单廷珪又咬了咬牙,忽然他心念一动,又想到两山强寇大队人马还要与魏定国兄弟周旋,在此处设伏的强人也必然不会很多,如果强行突围出去,这伙贼人也未必能拦得住我。
可是如今已被敌军占得先机,强行冲杀的话,我麾下这五百儿郎只怕大多都要折在此处......单廷珪死死攥紧手中长枪的枪杆,一时间已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单团练,还望你切莫轻动,我本无心来坏你麾下亲兵的性命。我们兄弟在此处恭候单团练,不过是想与你叙叙交情。”
单廷珪眼见一个面戴獬豸面具,手里提着把冰寒陌刀,胯下骑着匹神骏白马的强人头领在五十余骑的拥簇下,缓缓地从密林中驾马而出,正好拦在单廷珪退出山涧的小道前面不远。
这个贼人,便是青州二龙山、清风山两山山寨幕后的共主?单廷珪冷哼一声,他扬起手中长枪,大声喝骂道:“装神弄鬼的强寇!你是啸聚山林的强贼,我是为国家效命的朝廷官将,你我又有甚么交情可叙!?此番就算是我中了你们的奸计,可是若要我受你这厮们耍弄,却是妄想!”
眼见单廷珪那副激愤羞恼的模样,萧唐缓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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