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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朝之前,殿帅府中幕僚孙静就曾对高俅谏说朝中还有许多老成持重、严循祖例的官员,而朝内还有其它派系的臣子各怀心思,萧唐资历浅薄,纵然得官家宠信,可是萧唐首次上朝时受破格擢升也就罢了,前番因他已是个“死人”蒙越级追封仍都罢了,可是接二连三得越级提拔,让这个几年前不过是区区一个大名府留守司内当差的兵马押监,在汴京朝臣眼中不过是芥子大小的武官一跃蹿升从二品官位,成为货真价实的朝廷大员时,其他朝臣又怎会心服情愿?
是以高俅心说在这个时候与其由自己率先站出反对,莫不如引起其他朝臣群情激奋,一并奏请官家切莫恣意提拔宠臣才是。可是又过了个一时片刻,高俅且竟然发现朝内除了陈朝老等从不营私结党,一向拿规矩说事的寥寥几个太学文士出班直言对萧唐的封赏大为不妥,朝中各派系的臣子几乎都保持着沉默,似乎都已经默许官家对萧唐的赏赐。
在朝中势力又隐然日趋壮大的蔡党一派早得蔡京暗示,有意成全萧唐在武职派系中掌握更高的权柄;
更让高俅感到出乎意料的是,朝中最有能力与蔡京抗衡的郑居中,他与其亲近的臣子竟然在此时也一致保持缄默;
朝内受制于殿前司两司三衙的官将大多都无上朝的资格,而其他隶属于枢密院,大多暗中以童贯马首是瞻的武职官员面面相觑一番,心说虽然那打仗似打上了瘾的童节帅如今又赶赴西北边庭,筹谋对西夏的战事而并不在京师,可他前番似乎也有意拉拢这个与官家亲近的萧唐,是以他们在此时也都选择做个锯嘴葫芦,也不反对萧唐再受破格提升......
剩下的朝臣,不是与萧唐关系本来十分要好,就是些做惯了墙头草的官员,就算朝堂上仍有微弱的反对之声,可那些做惯了学问的文臣在朝中根基浅薄。赵佶只稍露愠色,说道君无戏言,朕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的水,又怎可轻易收回这般儿戏?一句话便将那干势单力薄的臣子怼了回去。
见到如此情景,高俅也就再也站不住了。
可是当高俅暗使眼色,又与其他几个于殿前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马、步二军都指挥使司中效命于他,且有资格上朝的武将出班奏说圣上体恤臣子是好,可是赏赐于萧唐的官阶未免过大时,就连朝中为数不多的几个愣头青也都立刻引起了警觉。
高俅第一次使架空之计,去劝请官家对胆敢公然掌掴自己养子的萧唐明升暗降,第二次又假惺惺的恳请赵家厚赏追封萧唐,好教皇上知道自己会迎合圣意。那么这次又为甚么一反常态,直言萧唐出使辽国虽身陷险境,却无大功,绝对不能得如此厚赏?现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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