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造反的贼人,只是无力回天,而那些未战先逃,逢战事全无用处的军中蠢虫又有多少?那厮们也都被朝廷追究降罪了么?很多人反而无事,这却又是为甚么?
这正如萧唐所说,梁红玉心说这还不是因为自己的祖父、父亲性情耿直,不善于巴结军中上官,但有灾祸时也无人情打点,而要去被败军丧师这口黑锅的,不就只能由自己的祖父、父亲来耽事顶罪!?
萧唐眼见梁红玉若有所思,面上神情也不似先前那般满怀着戒备,他也并没有一味的去拿言语劝诱,而是又教人唤来其它的徒流女子与幸存的那三个防送公人,再大致问明了那些女子因何事家门遭牵连而获罪之后,萧唐转头又向张二与那两个差役望去,说道:“若你们晓得厉害,便放了这些女子自行离去,我等兄弟也不坏你们性命,可倘若不识好歹,也休怪我等刀下不留人!”
张二与那两个差役本以为争得保命已是奢望,如今听得面前那名震天下的反军寇首肯放他们离去,立刻便如蒙大赦,又忙不迭的道恩道谢,并打开了那些徒流女子的枷锁镣铐,而径直又往东南面投去。(\\www.zslxsw.com//)
梁红玉这一路瞧来,也知张二与幸存的那两个防送公人,倒不似早已丢了性命的那些差役那般途中时常对徒流女子动手动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然处之,便冷眼瞧着他们狼狈离去。旋即梁红玉又默不作声的去瞧萧唐又打算如何安顿那些女子时,就见他先是好言安抚一番,又对那些女子说道在乡里仍有亲族家人可去寻觅的,便赍发她们些钱财衣物,任凭返乡投亲去,而孤苦伶仃已无家人倚靠的,自会安顿到山寨之中,也绝不会教她们遭人欺辱。
而那些徒流女子眼见面前这些强寇杀人狠辣,心里当然仍是又惊又怕。可是现在她们也能看出那个强寇大头领如此善待,的确不似寻常绿林盗那般来打她们的歪主意。而但凡是被发配只营口去做营妓的女子当然都是因家人获罪遭牵连,不止早被抄了家,可以倚靠的亲族不是以论罪处死的,也不知徒流迭配到了哪里去,这些徒流女子又能投奔谁去?
何况如今这些徒流女子乡里都是兵荒马乱的时节,本来往东京汴梁的路上倒还有几个防送公人押送,如今教这些弱质女子那些钱物返乡,焉知不会再撞见其他绿林中厮混的强寇?届时恐怕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贼人对待她们的态度,也绝不会似青州两山兵马这般宽厚。而且她们也仍是迭配戴罪的身份,就算全须全尾的返回乡里,一样要被官门中人拿住再做发落,迭配到其他地界去做以色娱人,服侍那些军将官兵的营妓。
但凡是清白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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