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于四处畜牧为生的部族来说,这却是使牲畜冻毙的“白灾”,世代居于北地的渤海人也早田耦以耕,种植粟、麦、水稻、豆类、荞麦等各种农作物,与汉家儿郎等善于农耕的民族在此耕垦荒地,安居繁衍。
过了辽阳府再往东北方向行去经过银州(今辽宁铁岭),便快进入后世中国东北的吉林省地界,沿途数百里村路罕见,除了一些四处迁徙的契丹、奚人游牧部族偶然经过,基本已经算是无人区域。
若论民生治安,辽阳府所在的东京道可远不及与宋国接邻的南京道。在这地阔人稀的区域间有些因天灾迫于生计的游牧部族,很有可能会悍然向其它部族,甚至辽阳府周围的村落发动袭击。戎卫辽阳府的辽军官兵虽然能维持城阜要地一方安宁,可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何况东京道中诸多游牧部族,多是不管老幼妇孺,都能上马开弓的剽悍族裔,在生活必需物资匮乏时,方圆数百里官兵差役又甚是少见的情况下,这些游牧部族只需挥舞起手中的马刀骑弓,便能从对头手中抢来救命的粮食时,他们会作何选择?
在宋境国内,绿林草莽中人啸聚山林,占山剪径的被称作强人,可是在这辽国塞北之地,所有迫于生计的游牧部族,他们随时都会为生存下去而变作强人。
萧唐一行人进了辽阳府后,眼见这座辽国五京之一,东京道首府的气象确实要比一路途径的庄镇热闹上许多。勾栏瓦舍、赌坊酒肆乃至诸般商铺、骡马车行等应有尽有,不少住宅附近还开垦出了许多农田。不远处的集市中,有本地的渤海人、汉家儿郎以铁锅、食盐、粮食等交换游牧部族的牛羊、兽皮兽筋等货物。周围还有数队辽国官军巡视,严防有些游牧民在城中公然强掳货物。
凌冽的寒风呼啸吹过,卷起漫天的雪沫子四处飞舞,萧唐身边的史进不由缩了缩脖子,他说道:“萧唐哥哥,咱们赶紧去使馆歇息吧!我听那琼详稳说,此处饮食虽不及关内细致,不过有甚么母鸡人参、飞龙榛鸡拿大锅炖起,也别有一番风味,再来些烈喉烧酒暖胃,倒也痛快!”
萧唐笑了笑,他望见前面隔着两条街便是阿里奇、琼妖纳延所说供他歇息的使馆住处,他正要拍马前去时,却忽然听到旁边集市中有人嚷道:“不成!你这十几只羊枯瘦如柴,还都不是羊崽,也有脸来换我的布匹盐巴?不换!不换!”
萧唐循声望去,他望见个中年男子哄苍蝇一般,正在驱赶着个契丹人打扮的汉子。
那契丹汉子神情苦楚,他恳求道:“阿兀里大叔,我们部族也算是你的老主顾,往常咱们易换货物时,我何曾哄骗过你?前些时日我们部族在咸州地界与生女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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