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别乱来。”

武帝脸色大变，惊声尖叫。

“你的心境太差，动不动就被吓一跳，就你这心境怎么掌江山？”

那道声音又响起，依然很轻，但多了几分嘲讽。

武帝暴怒，转身指着地上的影子骂道：“好大的狗胆，竟敢不将朕放在眼中？”

影子中的黑衣人翻身而起，飘到房梁之上，隐藏在阴暗之中，“我想出去走走。”

“只要有朕在，你休想离开御书房。”

武帝双手负在身后，冷眼看着房梁上的阴暗处，一身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整个御书房内所有的物品也都在微微颤动。

“我困在御书房里五百多年了，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出去走走。”

声音悲凉。

有着一丝无奈，也有着一丝恨意。

武帝冷笑道：“因为你至今都没有悔过之心。”

“我为什么什么要悔过？

我哪里有过错？”

房梁阴暗处的黑影如影子般快速移动，愤怒的声音传来，“错的是父皇，错的是国师，错的是你们，我没错，我没错……”武帝没有去看移动的影子，而是幽幽的长叹一口气。

有些话不能说。

有些事早已被尘封。

“你错了。”

武帝叹息道，声音轻缓，却又不容置疑。

“我没错，我没错……”那道声音开始碎碎念。

声音越来越小。

移动中的黑影和武帝的影子融合。

似乎不是人，而是一道真正的影子。

“可能你没错，但你做了错事。”

武帝看了眼自己的影子，深吸一口气后抬手一挥，御书房内所有灯烛，和镶嵌在四周墙壁上发光的夜明珠等物，全都瞬间熄灭，地上的影子也随之消失。

武帝又看了眼地上原本影子所在的位置，这才沉着脸转身离开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