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却感到一丝寒冷。
从前她以为皇上对谁都是笑着的,温和体贴又带着帝王清贵的疏离感,她想,皇上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但因为他是帝王,才会生出疏离感。
可她见过印象里没有过的皇上,他依旧笑着,嘴脸的弧度甚至不深,可是他的眼睛,是暖的,是带着温情的。
他的声音也不是冷清的温润,也可以低柔得比女子还要温柔。
却是对别的女人。
若是方才只是为了博取他一点怜惜而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那现在,杨宝儿是真的心中酸楚委屈,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贵妃娘娘突然登门,一上来便甩开一鞭子,冲着皇后娘娘的脸,要不是玲珑反应快挡下了,我们娘娘哪里能受得住这一鞭子?我们娘娘以德报怨,没有责怪贵妃娘娘,只是让不懂规矩没有劝解贵妃的刁奴跪着受罚,就连那几人身上的伤也不是凤鸣宫的宫人打的,是他们一言不合便反目,嘴里还污言秽语地互相谩骂,皇上可以明察,问其他宫人。”
善舞伶牙俐齿,事无巨细地将事情讲了出来,末了还不忘表示下自己的可信度,扑通一下跪下,双手相交,俯地,头贴着手背,行了个大礼。
云玖长睫低垂,掩去了眼里的情绪,但是站在善舞身后的长袖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眼,现……自家公主望着地面,嘴角似乎在抽搐
莫名心疼用生命在替公主胡说八道圆话的善舞了。
玲珑这时,木着一张脸站出来,走到善舞身侧,伸出自己的右手,手心赫然是一道醒目狰狞的红痕,清晰可看出是鞭痕。
而听雨则是呈上那根早早被她当做物证的鞭子,这鞭子别的没有,手握的那头有一截镶金的金丝带,上面赫然是镇国公府所有的“杨”字标记。
薛贵人登时眼睛瞪圆,这鞭子可做不得假,去年除夕夜晚宴上,贵妃可是拿着这根镇国公送她的鞭子,在宴会上耍了一套飒爽英姿的鞭法,与陈妃的书法并列为当夜的头筹。
她有些晒晒地看了眼已经面色白难看得紧的杨宝儿,后者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那根鞭子,双手攥紧,一言不地咬着唇,气得浑身颤栗地抖着。
其余凤鸣宫的宫人却不知,一个个义正言辞地学善舞的动作,跪下,几名云玖的心腹很快也反应过来,众口一致地呼着,“请皇上明察!替皇后娘娘做主!”
这一下,风向完全转了一圈,变了样。
原先叫屈的贵妃成了众矢之的,而皇后倒成了受了委屈的那个。
云玖很想装模作样地拿起帕子捏捏眼角挤出几滴鳄鱼眼泪,可惜……
她的侍女太会演戏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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