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确可以影响人的身体,但效果从未有这么立竿见影。
单从如今脉象来看,气血两虚,邪气滞肝,问题其实并未有多大,虽虚浮,却可调理。若想更进一步去寻出病理,得去师父那边借些东西。
但夏昭衣眼下可以肯定,二哥的确被下药了。
她脑中冒出数十种药,暂时无法找出是哪一个,不过不管是哪一个,分量都极轻。
她不认为是颜青临仁慈,一个让那么多流民去为她攻城陷阵,垫脚送死在前的女人,她绝对不会仁慈。是二哥这条命太值钱了,才让她无法下太重的手。
庆幸的是,二哥如今还很年轻,他的身体强壮,还能调理回来。
只是思及这两年他身上所承受的一切,夏昭衣容色越发沉重。
“小师姐!”支离的声音忽而响起。
夏昭衣思绪被牵回,抬头看着夏昭学,说道:“还好,情况不严重。”
话音落下,就听到身后蹦蹦踏踏的声音。
老者所教的醉逍遥,支离在偷懒的时候最得心应手。
几步奔来,支离开心的说道:“小师姐,我刚去找你,就听闻你醒了!”
“你伤势如何?”夏昭衣问道。
“好疼的,”支离说道,“对了,下午他们就要出发了,师姐,我们要不要再回去看看?”
“千秋殿?”夏昭衣说道。
“对啊。”
夏昭衣摇头:“不去了,我还有其他事。”
说着,她站起身,看向夏昭学:“二哥,你好好看书,我不多打扰了。”
“倒也不算打扰。”夏昭学说道。
夏昭衣笑了笑,牵起支离的手腕:“走。”
留支离在这,才是真的打扰。
观星阁外山风尤其大,师姐师弟二人从台阶上缓步走下,大袖欲飞,似风中两只蝴蝶。
支离嘴巴未停,说的是师父所做的准备,并顺口提及之前师父在观星阁中将李据气了个半死之事。
夏昭衣安静听着,走了长长一截路,她停下来,回眸看向已经远离了的观星阁。
“嗯?”支离也停下,抬头看去。
赤门军,松炀营。
夏昭衣眉心微紧。
其实以二哥的身份,他无论去往哪里,他都可以是笔直的一杆旗,只要振臂一呼,便会有无数人来寻他,投靠他。
二哥哪怕想要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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