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赶忙进去。
楚筝揪着少女的衣领,将她提起朝灶台摔去:“做饭!”
一顿怒火过后,楚筝回去楼上。
少女战战兢兢地坐在灶台后,拾木柴的手一直在发抖。
陈韵棋想要帮忙,又怕添乱,一张俏容被烟熏黑,安静站在一旁。
少得可怜的米被倒入锅里,很快,沸腾的泡泡在锅里一颗接着一颗的破开,米香飘散出来,带着滚烫的热意。
陈韵棋听着这个声音,目光看向脚边坑坑洼洼的泥土地。
这小屋采光不好,房子里很黑暗,米香虽浓,但各种气味夹杂在一起,仍不好受。
陈韵棋忽然陷入很深的迷茫。
原来,人生还可以更惨。
每次以为深陷绝望,却想不到还有更大的绝望和恐惧。
现在她想哭,却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
去君生金铺报信的士兵,最先去得是官衙。
杜轩他们听闻沈冽和夏昭衣回来后,即可便往卿月阁赶,唯恐招待不周。
路上,他们迎面遇见抬着尸体和白骨往县衙方向而去的城南都卫府的士兵。
待这些士兵离开,没多久,他们又遇见几个遮着黑布的车笼子。
路边围满看热闹的百姓,冲着过去的尸体和白骨指指点点。
这几个车笼子,更是引起了大家极大的兴趣。
杜轩不由也走去,拦着人问车笼子里关着得是谁。
潘乡长和几个乡贤跟在车旁,见有人拦车,就要上前去斥,却见为首的队正待他极是恭敬。
队正将城外陈家祠堂前的情况,还有夏昭衣去了陈家旧府并遇袭之事如实叙述。
杜轩抬手掀开黑布一角往里面瞅了几眼。
“他们的弓弩呢?”杜轩问。
潘乡长已看出这是贵人,殷勤道:“老爷,在这边。”
杜轩跟着他去到第三个车笼子,里面没有关人,却塞得满满当当。
不仅有弓弩,陈府墙上那些字画也被他们取下来了。
还有其他房间里面,他们觉得有点用的,能搬得都搬了出来。
此前人人都怕得陈府,在沉寂十年之后,因少女一人执炬入内,而忽然又迎“繁荣”。
说来也怪,他们一群人收拾整理了一整晚,理着理着,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甚至有人还问,这十年他们在怕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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