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草动十有都会被注意到,而那老头最终还是死了。
沈邦并不觉得自己的同僚是冷血的不可理喻的汉子。实际上,哪怕是他注意到了类似的情况,他也未必就会伸出援手。
血腥的事情见得太多,亲手了结的性命也是多不胜数,他对于性命,不管是旁人的还是自己的,早已经看得很淡很淡了。
倘若不是还想要跟在沈靖渊身边,看看他能够走到多远的地方取得多大的成就,倘若不是咋咋呼呼胆子实际上又很小的甲七总是让他放心不下,他觉得就这么死在战场上,也没有什么关系。
死亡,并不是件让他会感到特别恐惧的事情。
颜舜华捏了捏鼻梁,“方家人如今怎样了?”
“属下将他们关到一个房间里去了,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但是就是不能离开那个房间,只能够父子俩日夜相对着。那方鑫看着十分畏惧自己的儿子方强胜,看着对方时总会不由自主地露出害怕的神情来。不过他掩饰得很好,目前方强胜并不曾发现这一点。”
沈邦提起自己的观察所得,就莫名地有些兴奋。报复敌人却又不会脏了自己的手,能够在一旁安静地看戏,从头到尾将敌人自相残杀的场面欣赏完,他觉得挺好的。
“别把人弄死了,我要让他们活着承受痛苦,就这么平平静静地死去的话,也未免太过便宜他们了。”
方柔娘到底还是流产了。成型的男胎被捧出来时,方柔娘连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只是浑身抖如筛糠,最后在母亲方王氏不停地低声告罪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吐出了一个字
“滚。”
从前往后,方家其他人的任何死活,都与她方柔娘无关。
对于方柔娘的不幸,颜舜华没有办法做到更多的安慰,所以最后只是顺从了她本人的意愿,干脆利落地派人将方王氏给送出了村。
“如今那祖孙俩如何了?那孩子还是哭个不休?”
“方王氏受了一点打击,精神有些微萎靡,不过比起丈夫与儿子来,她看着还算正常,能吃能喝,对婴儿也照顾得很好,只不过那孩子还是整日哭,所以偶尔也会看见她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实际上,沈邦很怀疑,倘若他们一直不让方鑫父子俩回去汇合,方王氏会不会因为独自照看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而精疲力尽心神恍惚,最后受不了刺激将孩子给一把摔死?
无怪乎他这么想,从前他可是亲眼看到有这样的事情。所谓的“虎毒不食子”,只是因为还没有到达那种抓狂到让人随时随地都发疯的状态罢了。
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相较于牲畜而言,更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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