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会使用我们这个身体去换取、去斡旋,若是家族想要更进一步,更为强大,他们还是会使用我们的身体去换,总之只要家族需要……大抵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待价而沽,不时之需!”
月如兰轻声道:“我们个人的意愿,哪里会被在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的意愿,连小节都算不上,只属末节……”
“在我明白这之后,早就将一切美丽瑰梦都跑开了,因为有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高级妓女,一直打着幌子,标榜自己的不凡,与众不同,骨子里不过就是提高自己的价钱,以及等候一个合适的价钱而已……比起小门小户的女孩们……我们这些所谓大家小姐,或者更加悲哀!寻常的小康之家,甚至贫寒家门,还有骨肉亲情,可是我们,那都是奢望,遥不可及的奢望!”
月如兰言语间音量压得很低,措词条理分明,然而句里行间流溢出来的那份愤懑之情,却是如同涌动的火山,即将爆发一样的剧烈:“哪怕是已经定了婚约,有了良人,在家族受到更大诱惑的时候,仍旧可以反悔,仍旧可以……”
说到这里,月如兰的眼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