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然要问清楚。

聪出去一趟，很快回来：“领民自发的行为，和领主无关。他们爱这个领地。”

秦若无声的点点头：“明年赋税，再减免一些，只收一成。”

聪点点头，看着秦若：“家主，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我们不接受领民的这种付出？”

秦若看着他，微微笑道：“今天接受，我们会感激。明天我们会觉的理所当然。后天，或许我们就会把这种事情当做应该的。将来，我们终究要老去，后来人把这个说不定就要当做是免费劳役来驱使。”

聪还是有点疑惑，不过他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什么，一边思索，一边出去了。

雪灾还在继续，但是没有悲伤。

恒站在秦若的身边，站在城主府最高的建筑上，看着城外，城内，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景象，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想过，这么大的灾难之下，领民没有遭受什么大的损失，反而激发起更多的力量。”

“这就是底层领民的力量。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力量最大的存在。只要有他们的支持，这个世界，就是属于我们的。我们的世界里，把他们比作水，把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领主比作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秦若轻轻的说道。

恒点点头：“很有道理，今天我体会到了这种力量了。”

从最开始的担忧，恒现在已经没有了担忧，反而更多的是兴奋和欣喜。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领地已经蜕变了，完全不同于其他领主的领地。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将会不断的扩大，最后，扩展到这里的整个世界。而他，将会被后人永远铭记。

雪灾，让他的领地彻底的完成蜕变的最后一步。他甚至，现在有点感激这场即便是恶魔的世界中，也极其罕见的大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