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男子低头摸了摸怀里的琴,道:“红衣,我知道你的规矩,离开时不能带走任何东西,但你当初掳我来的时候,我身无一物,只有这把琴,所以走的时候我也想带走它,可否?”
南浔大方地一挥手,“你想拿走什么都可以,我以前给你量身定做的那些衣袍靴子,你全都可以打包走。”
孟琴师摇头,洒脱一笑,“不必了,多谢你这一年的收留,我本就是个云游四海的琴师,不是在这里,也是在别处,无甚区别。”
说着,他调头离开,见女子未动,不禁回身看她一眼,道:“我就要走了,你不最后送我一程?”
渣浔一脸无情地道:“我让红琴送你。”
红琴高兴地道:“奴婢遵命!”
孟琴师叹了一声,“红衣,后会无期。”
这一声叹息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好像两人之间有说不完的爱恨纠葛,最后似是疲了倦了,唯剩这一声叹息了。
南浔真想脱下鞋砸到这男人后脑勺上。
本以为旁边这少年会嘲讽自己几句,不想他竟正色道:“这位孟公子看起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南浔斜他一眼,娇笑道:“小哥哥,你不过看了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来?那……小哥哥觉得这位孟公子会是我的良人吗?”
黎风却摇摇头道:“此人虽重情重义,但他心中的大义胜过小情,不适合你。”
南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小哥哥还会看相吗?”
黎风不以为意地道:“略通一二。”
南浔突然就笑了,笑得特别欢,“既然孟公子不是我的良人,那小哥哥觉得……什么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