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未再问了,歇了心思一路淋着小雨,难得放开身心把脑子里的糟乱思绪抛开。
原以为夜家那点子破恩怨已经是复杂了,没想到远离帝都千里之外的徐家,也会有这种亲母谋害儿子为另一个儿子铺路的腌臜事。
不都是她的亲生儿子么,对待的差别怎如此之大。
队伍行到了郊外墓地,徐家亲眷围了灵柩跪了一地,徐锦俞捧着灵位落着泪,不知是真心悔悟还是为了什么,终归是落了泪,应了景。
待二爷举手落下,粗膀腰圆的汉子们用铁锹刨了土,一抔一抔地盖住棺盖儿。
苏浅浅跟着众人跪在黄土泥地上,对着那个方向虔诚地拜了拜,徐家大爷怕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因区区家主之位丢了性命,日后妻儿的前程也跟着他的棺椁一起,埋葬在了这抔黄土之下,再无天日。
都是因为人心不足,得到了想要的,便会想着要更好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