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属下虽然老眼昏花,但是还能依稀辨认出来······只是这标记是咱们钟离工坊的标记。”
顿了一下,老卒低声说道“而且这一把刀和其余兵刃的处理方式不一样,其余兵刃都是直接将带有标记的那一块削掉,而这一把明显是想要磨掉,只是功夫不到家。因此很有可能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萧世廉跺了跺脚“这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李荩忱和裴子烈下意识的对望一眼,神情都是一凛。在这里出现钟离工坊生产的兵刃,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陈叔陵明知故犯,想要引起吴明彻和萧摩诃的猜忌,第二种就是大军之中真的有人暗通陈叔陵,甚至派出人手协助,只是他处理这些兵刃显然没有陈叔陵那么彻底,所以导致这兵刃上的异常被这几个和兵刃打了半辈子交道的老卒看了出来。
月光下,整个气氛顿时冰冷下来。
片刻之后,吴明彻饶有兴致的捋着胡子感慨一声“没有想到老夫竟然还有用自己监管生产的兵刃杀自己的一天,真是好笑!”
李荩忱几人却笑不出声,只是相互对视。
不等吴明彻说完,萧摩诃拿过来那兵刃打量一番,轻笑一声“军中兵刃流动本来就大,所以这扬州军中出现钟离生产的兵刃也在情理之中。然而扬州刺史却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我们有所怀疑,虽说是用心良苦,但是未免好笑。”
萧摩诃顺着吴明彻的意思这么说,就等于给这件事一个定论。这时候李荩忱和裴子烈方才低低呼了一口气,倒是萧世廉这小子的心明显不在这上面,时不时的瞄一眼旁边掀开马车帘子看过来的李怜儿,也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
吴明彻和萧摩诃既然都已经说了,那自然就是这件事不再追究的意思。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陈叔陵想要设计陷害的可能性都要比真的是军中有人想要除去萧摩诃和吴明彻的可能性大很多,尤其是现在军中真正有实力如此暗中和扬州往来的也就只有樊猛和任忠,而凭借着陛下的封赏以及吴明彻的警告,他们两个人都算是稳住了,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因为一旦东窗事发或者阵前失手,无论是来自陛下还是来自吴明彻的怒火和压力都不是他们能够承受起的。樊猛和任忠久在军中,怎么会不明白吴明彻的威望和手腕,如此大风险的偷袭,如果失败了并且露出什么破绽,他们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来得快,去的也快,一击不中转身即走。”吴明彻低声说道,“这些家伙有点儿意思。”
萧摩诃眉毛一挑,环顾四周,这一带本来就靠近大江,水草丰美,周围这荒草长得很高、利于藏身,再加上官道崎岖难行又狭窄,必然会拖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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