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山郡的道路,换句话说,当尉迟迥的大军兵临章山郡城下的时候,武泉郡就是他最重要的后路,一旦攻占了武泉郡,就等于彻底切断了襄阳和章山郡之间的联系,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讲,也等于直接将尉迟迥的大军变成了和江陵守军一样的孤军。
甚至江陵守军尚且还有江陵这等天下数一数二的坚城可以作为依凭,而尉迟迥到时候只能在旷野中和南陈大军决战。
因此这折而向西进攻武泉郡,和现在在随州这等襄阳的边缘门户处小打小闹可是有着天壤之别,按理说这不应该是偏师,而是彻头彻尾的主力应该干的活计。
之前这些将领们多少都对于让他们做偏师有意见,不过做偏师虽然获得的功劳少,不过也乐得清闲,至少不用和李荩忱、萧世廉或者其余进攻江陵城的将领那样刀头舔血。
然而现在老将军竟然一反常态,转而非得要参与到这一场大战中,在很多将领们看来,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守卫随州的这些北周地方士卒,和尉迟迥麾下的那些精锐,岂可同日而语,对付尉迟迥可远比在这里骚扰北周的边境来的危险,稍有不慎可就是全军覆没啊。
更何况老将军年事已高,又已经坐到了征西大将军的位置上,虽然还比不上司空吴明彻和现在实际上统率南陈大军的萧摩诃,但是谁提起淳于量的名字,不也得带着些尊重?老将军这不缺功勋也不缺名声的,何必要带着一支偏师如此犯险?
似乎察觉到周围疑惑的目光,淳于量冷声说道“现在整个江陵战局已经到了最胶着的时候,能不能拿下江陵,已经不在于江陵城中还有多少守军和存粮,而在于能不能挡住从北方来的援兵,使得江陵城中再无抵抗的斗志。”
顿了一下,淳于量叹息说道“九年之前就是因为南下的北周蛮夷,我们铩羽而归,难道九年之后,老夫还要眼睁睁看着咱们大陈重蹈覆辙?老夫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旁敲侧击,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听到老将军如此一说,将领们顿时都露出惭愧的神色,他们尚且年轻,按理说应该是拼搏沙场、勇往直前的年岁,这为国尽忠的觉悟可不能还没有一个老将军高!
而淳于量不等于其余将领开口,感慨说道“更何况老夫年长,已经没有太多的需求和追求,但是你们还不同,你们大多数都是跟在老夫身边时间不短了的,老夫不能坐视不管。这江陵一战现在虽然胶着,但是至少萧岿已经落入我们手中,接下来只要能拿下江陵,必然是彪炳史册的功勋,这样的功勋肯定回落在每一个参与人的头上。”
将领们下意识的对视一眼,淳于量的意思他们都明白,南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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