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有向下拨动佛珠了,手心中全是汗水。
作为一个文官,看着城墙外庞大的军营以及河道上来往不断的船只,傅縡真的不知道凭借自己手下的这些兵马能够支撑多久。
他和沈君高被贬岭南也有些时日了,而到了岭南傅縡方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贫穷和落后,尤其是作为商贾汇聚地的广州和沟通荆南的严关等地,人烟稠密甚至胜过江南的一些大城镇。
这也让傅縡在惊讶之余,也升起依靠岭南抵挡李荩忱的信心。
毕竟岭南是南陈的龙兴之地,这里很多的士族和南陈都是有关系的,自然也不想看着南陈分崩离析,因此尚且坚定的站在沈君高和敷在这一边。而沈君高和傅縡也进行了分工,西部归傅縡,东部归沈君高,就算是不求能够拯救南陈,也可以先挡住李荩忱,在岭南这里另外开辟一片天地,也算是能够为南陈留下一丝火种。
不过现在建康府的消息再一次传来,也让岭南人心波动,陈叔陵的所作所为让大家觉得继续为这个朝廷效忠似乎很不值得。而傅縡现在虽然恨不得把陈叔陵碎尸万段,却也只能亲临一线,稳住军心。
要是萧世廉真的杀入严关,那岭南一带无险可守,尤其是蜀汉强大的水师可以顺着漓水直扑广州,到时候就算是人心向着南陈,恐怕也为时晚矣。
当侯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傅縡更是打起了十二分小心。因为他能够感受到身后投来的目光,这些岭南官员和将领们有犹豫、有担心、更有好奇,显然他们也想知道萧世廉这个“岭南后裔”会开出什么价码,毕竟荆州的吕忠肃和顾觉的例子摆在那里,萧世廉至少不会亏待大家的。
“侯君此来,想要说什么?”傅縡冷声问道。
侯亶是开国功臣、武将栋梁侯安都的儿子,所以他还真的不敢做出什么“斩杀使者、彰显决心”的举动,更何况“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也算是长久以来的传统,作为一个佛教徒,傅縡肯定不会做出这种杀戮的事情。
而侯亶微笑着说道“当然是劝降。”
周围的人都有些诧异,大家当然知道你是来干嘛的,但是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难道萧世廉真的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还有一些文官更是觉得这是在是侮辱,不管怎么劝降,好歹你得在面子上遮掩一下吧。
侯亶根本不给傅縡开口的机会,径直说道“路途遥远,可能傅公还不知道,就在三天前,贵国岳阳王已经率部在豫章郡投降,而更早的时候,荆州刺史陈慧纪开寻阳郡投降,江州刺史黄玩献晋熙郡(今安徽潜山),如此一来赣水沿线、鄱阳两侧以及江右之地已经全归入我大汉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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